纪书晚一怔。“你意思说,户依凝现在正在和时宴一起?”在勾引他?
彩衣点点头。
“快啊,去晚了就看不到好戏了。”
原来户依凝今天特地的约纪书晚来这里,是这个目的啊。
彩衣早就知道户依凝没安好心,但没想到她又玩这套。这可太有趣了。她迫不及待的拉起纪书晚:“走啊,你怕我骗你吗?那你自己亲自去看看,就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户依凝那种女人,她的恶心是你想像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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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宴没想到,想见自己的人竟然是户依凝。
“户大小姐?”
他是瑞京城中的纨绔,护国公府与镇国公府又不对付,上一辈子他与户依凝从来没说过一句话。
这次,这位名满瑞京的公府小姐,竟然特意派人来给自己传信,说要见自己一面,还说有要事相告。
他还以为是有人想偷偷给他报信,告诉他一会迟明浩的阴谋诡计呢,没想到一来,就看到了娇滴滴的户依凝。
他满眼不解,而户依凝则在他来到的一刻,就红了眼睛,声音柔弱娇怜的上前行了一礼:“时世子,凝儿斗胆将世子请来,还请世子见谅。”
时宴道:“户大小姐不必多礼。有什么话请直说。”
户依凝依旧将礼行完,然后又将身边所有的下人遣退,现场只留下自己与时宴两人。
此时两人所站的地方,是迟府一处隐蔽之处,一般人不会来到这里。
身旁是沙沙的青竹小林,旁边还有一潭迟府精心挖制的锦池,池边是用雕刻的石块与鹅卵石铺就而成,风景,环境都非常优美。若能将心静下,在这风吹水波纹荡漾的地方,阅读一篇小文,或是作诗一首,都是极美的意境。
气氛烘托到了极好,户依凝的声音更似融进了这美好的环境之中,如同一缕清泉,敲击出脆耳的叮咚声:“时世子,那天是我不对,本是想与纪大小姐好好聊聊诗篇,没成想会中有些小姐对纪大小姐产生了误会,竟然传出了那样的传言。”
“虽是我的无心之失,却也怪我管下不严。如今长青社已经被我解散,只盼能消消纪大小姐心头的气。”
她这声音如此娇脆动听,身为与护国公长期不对付的镇国公府小姐,却对时宴如此低声下气,可见是放下了公府小姐的面子来道歉的,谁还能跟这样一个美女计较这点子事呢?
时宴面上松了一瞬,但只是微小的一瞬。
他的语气并没有多大的转变,依旧疏远而带点冰冷:“那你应该去跟纪大小姐道歉。”
“凝儿自会去与纪大小姐道歉的,这次凝儿邀请纪大小姐来,便是想当面求她原谅。但凝儿想,此事也涉及到了世子,理应亦亲自向世子道歉。”
时宴没有推拒,只是面上的冰寒仿佛微微退了一些。
时宴一时间没有接话,一阵风吹来,头上的竹叶又发出沙沙的声音,水面上荡开一圈一圈的波纹,一只橙红色的锦鲤跃出水面,发出“叭”的落水声。
“世子,您能原谅凝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