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你要赌哪边?”
“是赌长虹社赢,还是赌时世子赢?”
“那当然是赌长虹社赢了,时世子除了喝花酒,他还会什么?”
“哈哈哈哈,你也别这么说,时世子那边还是有几个人才的,比如安伯候府的五少。”
“安伯候府的五少?他细胳膊细腿的,能做什么?可能连马都不会骑吧,哈哈哈。”
“其实我以为这场比赛根本不会开场呢,没想到时世子那群人胆子这么大,居然敢接迟公子的战帖。”
“你也不必意外,如果没有意外,这场比赛还没开始已经结束了,时世子他们早就输了,现在恐怕躲在家里都不敢出来了,哈哈哈哈。”
纪书晚下马车的时候,就听到道路对面站着几个穿锦衣的子弟,嘻嘻哈哈的笑着。
纪书晚略一思索,对紫菱道:“把我们带来的钱,全部拿去买时世子赢。”
她今日出门,是特意带了钱的,一共拿了三千两,是她全部的财产。
“小姐?”紫菱大惊,这么多钱揣着她的心一直不安,小姐竟然还全部要拿去赌?
“你家丫环还不信时宴能赢呢,晚儿,你帮我也下一笔赌,买世子赢。”
彩衣站在纪书晚的身边,笑嘻嘻的道。
今日的场合,人特别多,她显得也兴奋了起来。虽然大家看不到她,但纪书晚能看到,她就可以东窜西窜,去打听消息回来八褂,心情也特别愉悦。
“嗯,快去吧,别问这么多。”纪书晚道。
紫菱只得惴惴不安的去了,心里想着,莫不是小姐真的喜欢时世子?
蹴鞠比赛开始之前,迟府先安排了大家在迟府的花园里休息聊天。由于上次纪书晚在赏诗会上大显神威,这次没有哪位小姐敢上前与她攀交,纪书晚就一个人带着紫菱坐在偏亭里喝茶。
彩衣不知道去哪里窜场子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神秘兮兮的坐在纪书晚的眼前笑。
“你猜我刚看到什么了?”
纪书晚都不用猜。她道:“时世子。”
一旁的紫菱看不到彩衣,只含糊的听到她家小姐在小声的自言自语。
小姐在说什么?紫菱的心提了起来。
最近小姐好像有点怪,时常喜欢喃喃自语,但看着又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这不禁让她非常担心,可惜她问了,小姐也不肯说。只叫她不必多管。
彩衣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两道弯弯的缝,脸上是看戏的表情:“你猜中了一半,但没猜中全部。我是看到了时宴,没想到吧,我还看到了户依凝。”
纪书晚心想,这有啥没想到的,时宴来说明她猜对了,是迟明浩想要对付他。户依凝来不是更正常吗?
彩衣一看纪书晚不在乎的表情,就知道她没反应过来。
“有人大偷挖你的墙角。”彩衣贱兮兮的道:“户依凝那个女人有多可恶,那是你想像不到的。她可以一边在你的面前诋毁时宴,一边又在时宴的面前卖娇讨好,同时还诋毁你,这就是她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