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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投名状(第1页)

白越堂手里的花生米滚落在地,沾着酒渍的衣襟在烛光下泛着油光:“合着咱们就是去捡现成的?”这话说得四个纨绔齐齐蔫了,活像斗败的鹌鹑。

“倒也不算全无用处。”顾暄忽地轻笑:“至少没把受伤的公主扔在山沟里。”杨隆闻言猛地灌了口酒,喉结滚动着咽下辛辣——这话比骂他们草包还戳心窝子。

窗外更夫梆子敲过三响,白越堂突然拍案:“老子不服!”酒盏应声翻倒,“顾大你既有门路,倒是给兄弟们指条明路啊!”

顾暄等的就是这句。

他慢条斯理展开舆图,羊皮纸上朱砂勾勒的东陵疆界刺痛众人眼:“听说东陵新王爱兰成痴?”见几人茫然点头,他蘸着酒水在桌面画出墨兰图样:“若我们能令东陵举国皆种此花…”

“你疯啦?”杨隆喷出的酒沫星子溅到舆图上,“种花能当饭吃?东陵人又不是傻子!”他伸手要摸顾暄额头,却被对方用折扇挡开。

“三年前江南粮荒,陈米价高过新米时,白公子府上囤的旧粮可比小山还高。”顾暄似笑非笑瞥向白越堂,后者顿时涨红了脸——那年白家倒卖陈粮赚得盆满钵满,害得他爹被御史参了本。

烛芯“啪“地爆开灯花,映得顾暄眉眼如墨:“东陵沃土种粮能养十万兵,若改种娇贵的兰花。”他指尖划过舆图上山河,“粮仓变花园之日,便是他们求着我们卖粮之时。”

满室寂静中,杨隆喉头滚动的声音格外清晰。他盯着那株酒水绘就的墨兰,恍惚看见父亲得知他剿匪时的惊愕神色——老翰林抖着胡子说“竖子竟有胆识“的模样,比骂他草包顺眼多了。

“干了!”白越堂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那道幼时爬树摔的疤:“老子受够被说成只会斗蛐蛐的废物!”另外两人对视一眼,也拍着桌子嚷起来,震得窗外野猫惊窜。

顾暄却按住躁动的众人:“此事需借临川公主的商队。”见他们瞪圆眼睛,他压低声音:“公主府有批懂莳花的匠人,更重要的…”他蘸酒写下“海路”二字,“海州港三日后有批番邦花种到岸。”

杨隆突然想起什么:“去年番商那船毒花?”“正是。”顾暄挑眉:“番邦人叫它魔鬼之吻,在东陵却能开出最艳丽的蓝瓣金蕊——当然,要加点特别的肥料。”

白越堂突然打了个寒颤。他记得那批“毒花”曾让整船水手浑身溃烂,最后还是临川公主派人用石灰焚尽的。

烛光将顾暄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如张牙舞爪的妖物。

“怕了?”顾暄轻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这话激得杨隆拍案而起:“谁怕谁是孙子!”他抓起酒坛仰头猛灌,溢出的酒液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在烛光下亮得像血。

白越堂突然嘟囔:“要是败了…”“败了就继续当草包呗。”杨隆大着舌头接话,引来一阵哄笑。

太白楼雅间里飘着鹅梨帐中香,顾暄屈指叩了叩紫檀案几:“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窗外飘着细雪,暖炉映得他眉眼明灭不定。

跑堂端着笔墨进来时,正瞧见杨隆把玩着和田玉扳指,郑宜昌在啃水晶肘子,白越堂歪在贵妃榻上打瞌睡。

小厮心里直犯嘀咕:这帮纨绔爷们吃花酒还要文房四宝,莫不是要学酸秀才吟诗作对?

“愣着作甚?”顾暄蘸饱松烟墨,狼毫在洒金笺上游走如飞,“去把红泥取来。”

郑宜昌油乎乎的手要去抓契书,被顾暄用镇纸敲了手背:“仔细弄污了,这上头可是要按血指印的。”众人闻言皆是一凛,连白越堂都支起了身子。

“原说好临川公主分两成利,如今我让出一成。”顾暄将五份契书摊开,云纹笺上墨迹未干,“你们四个平分。”

杨隆摸着下巴笑:“顾二爷这回倒是大方。”他嘴上打趣,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临川公主这盘棋若真下成了,何止万两白银?就是分半成也够在赌坊快活半辈子。

“唰“地一声,顾暄割破拇指按在契书上。血珠洇进洒金纹路里,倒像朵红梅。四个纨绔互相对视,竟都正襟危坐起来。

往日斗鸡走马的荒唐岁月忽地褪了色,此刻按下的指印仿佛成了投名状。

“丑话说在前头。”顾暄将契书挨个收好,目光扫过郑宜昌发颤的喉结,“谁敢走漏风声…”他捏碎个核桃,果壳簌簌落在郑宜昌衣襟上,“剩下的四家平分他那份。”

郑宜昌咽了口唾沫,腰间的金丝荷包跟着抖:“我、我爹要是问起来…”

“令尊可是御史!”顾暄慢条斯理擦着手,“你说要是耽误了公主的买卖,会有什么后果?”话尾余音被窗外呼啸的北风卷走,郑宜昌顿时面如土色。

三更梆子响时,五辆青布马车悄悄出了永定门。杨隆掀开车帘,望着漫天星斗喃喃:“他奶奶的,小爷头回出了西魏,这要是被我爹逮着…”

“怕甚!”白越堂翘着二郎腿啃苹果,“咱们留了书信说去颍川赏雪,我娘准拦着我爹动家法。”

郑宜昌突然从软垫里摸出个东西,惊得差点咬到舌头:“这、这不是我爹的官印吗?!”

顾暄闭目养神:“盖空纸的印泥是特制的,七日便消。”他说得轻巧,另三人却齐齐倒抽冷气——这要是被逮着,可比逛窑子严重多了。

与此同时,白府正房亮着灯。

白夫人捏着信笺直抹泪:“越堂这身子骨,哪经得起塞外风沙?”

“混账东西!”白霖原把信拍在桌上,茶盏跳起三寸高,“来人!备马!老子要亲自抓他回来!”

“老爷!”白夫人死死拽住他衣袖,“太医说越堂是胎里带的弱症,正需要多加出门历练才是!”她忽然瞥见信尾一行小字“儿定当带回和田暖玉孝敬母亲“,眼泪扑簌簌掉得更凶了。

顾府书房却是另一番光景。

顾田浩将信纸揉成团掷进火盆,青烟腾起时,他想起幼子顾文渊前日的质问:“父亲替孩儿讨来的美差,莫非是因兄长杀山匪讨了公主欢心?”

“逆子!”他踹翻脚凳,惊得廊下鹩哥扑棱翅膀飞走了。

城郊官道上,杨隆突然指着远处惊呼:“你们看!那是不是…”话未说完,顾暄已掀起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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