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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看书阁>踹掉渣男世子,本宫转嫁他死对头 > 第50章 纳妾(第1页)

第50章 纳妾(第1页)

蔡氏将茶盏重重磕在紫檀几上,腕间翡翠镯撞出脆响:“生得狐媚模样又如何?晨昏定省不见人影,中馈事务撒手不管,成日里往外头野!”

卫云姝倚着缠枝牡丹椅背,指尖绕着垂落的璎珞流苏。窗外漏进的日光恰好笼住她半边面容,鸦青鬓角簪的东珠步摇轻晃:“母亲教训得是,儿媳这皮囊除了养眼,确无他用。不过…”

她忽而抬眸浅笑:“色衰爱弛的道理,母亲应当比儿媳更明白?”这话似银针直刺蔡氏心窝。谁不知齐国公常年宿在城郊别院,美其名曰“静养“,实则厌烦老妻刻薄。蔡氏枯瘦手指揪紧膝上锦褥,喉间发出风箱般的喘息。

“放肆!”司徒长恭霍然起身,玄色锦袍扫落案上药碗。褐黄药汁泼在卫云姝月白裙裾,晕开狰狞痕迹:“既如此,中馈便交由茉儿打理,你只管睡你的美容觉!”

晏茉抚着尚未显怀的小腹,杏眼含怯望向主座。她今日特意穿了海棠红织金襦裙,发间却只簪两朵绢花——既要显贤良,又得让世子瞧见她的委屈。

“就为这事?”卫云姝拎起污损的裙摆轻笑:“母亲差个婆子传话便是,何苦让儿媳顶着日头过来。”

她转向晏茉时,目光掠过对方刻意素净的装扮:“春喜的庚帖稍后送来,今夜便从侧门抬进来罢。紫竹院旁的听雨轩倒宽敞,正适合姐妹作伴。”

晏茉指尖掐进掌心。这春喜原是伺候卫云姝的丫头,昨日刚被收用。她本打算借掌家之权将人打发,未料卫云姝竟当众捅破这层窗纸。

“姐姐…”晏茉泫然欲泣地扯司徒长恭衣袖,却见男人盯着卫云姝裙摆出神——那抹污渍恰似雪地红梅,衬得她足踝愈发莹白。

蔡氏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都散了!”鎏金护甲划过晏茉手背:“既接了中馈,明日便去库房清点账册!”

廊下鹦鹉扑棱着翅膀学舌:“清点账册!清点账册!”

卫云姝行至垂花门,忽闻身后环佩叮当。晏茉扶着丫鬟疾步追来,鬓角绢花随动作轻颤:“公主留步。”

“怎么?“卫云姝驻足回眸,发间步摇纹丝未动:“晏姑娘这胎坐稳了,又想演落水戏码?“她目光扫过晏茉微凸的腰封,嗤笑道:“上回在荷花池扑腾半刻钟,肚里孩儿竟安然无恙,当真命硬。”

晏茉脸色煞白。那日她本欲嫁祸,谁知卫云姝冷眼旁观,害她真呛了满口淤泥。如今旧事重提,小腹竟隐隐作痛。

“妾妾定会打理好府中事务。”她强撑着扬起下巴,珊瑚耳坠乱晃:“必不让世子失望。”

卫云姝忽地逼近半步,兰息拂过晏茉耳际:“你猜司徒长恭为何允你掌家?“玉指轻点她腰间鎏金钥匙:“勋贵府邸的中馈,向来是块烫手山芋。田庄亏空、铺面烂账,还有各房塞进来的蛀虫妹妹可要仔细,莫让这把钥匙,成了催命符。”

晏茉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朱漆廊柱。抬眼时只见卫云姝迤逦远去的背影,裙摆药渍已凝成暗褐色,却似泼墨山水般写意。

……

暮色四合时,栖梧院的檐角挂起琉璃灯。卫云姝将莹白的脚趾探进沐桶,羊乳混着玫瑰瓣的热雾漫过脚踝。

夏欢捧着香炉进来:“公主,西角门抬进来两顶粉轿。”

“动作倒是挺快。”卫云姝翻着《山海经》,书页停在精卫填海那章。前世晏茉穿着正红嫁衣跨火盆的画面在眼前闪过——那日满城百姓挤在国公府门前抢喜钱,宣王妃的鸾驾把朱雀街堵了半个时辰。

秋平往炭盆添了把银丝碳:“听说连个喜娘都没请,琏姨娘往角门撒了把瓜子就算礼成。”

“该赏。”卫云姝合上书册,“去库房取两匹杭绸,就说贺晏姨娘大喜。”

院外忽然传来唢呐声,夏欢扒着窗缝瞧:“是南曲班子在排新戏!”卫云姝擦着蔻丹轻笑:“这热闹可比纳妾好看。”

更鼓敲过三响时,国公府角门的红灯笼暗了下去。

卫云姝披着月色走进祠堂,供桌上新添的妾室名册还沾着墨香。她指尖抚过“晏茉“二字,忽然听见身后脚步声。

司徒长恭拎着酒坛倚在门框:“满意了?”“世子这话有趣。”卫云姝点燃三炷香,“纳妾的是你,入册的是她,与我何干?”香灰落在名册上,烫出个焦黑的洞。司徒长恭突然抓住她手腕:“你究竟要什么?”

“要个清净。”卫云姝甩开他,“对了,明日记得去大相国寺还愿——多谢菩萨让世子觅得真爱。”

回廊转角闪过粉衣一角。卫云姝望着晏茉仓皇逃走的背影,忽然想起前世她挺着肚子在祠堂耀武扬威的模样。

如今这妾室名册上的墨迹未干,倒比前世那十里红妆更让她痛快。

……

十里外的醉仙楼却是另一番光景。

顾暄拎着酒壶歪在榻上,看杨隆把骰盅摇得哗啦响:“没劲!小爷现在走街上,卖炊饼的老王都要夸句少年英雄。”

“英雄也得逛窑子不是?“白越堂扇子一合,“听说莳花馆新来了个清倌人。”

唐锦从酱肘子里抬头:“我爹说再逮着我去青楼,就打断我的腿。”

雅间突然安静。郑宜昌数着花生米嘀咕:“上回在御前领赏,我娘把族谱都翻出来烧香…”话没说完被杨隆踹了脚:“闭嘴!”

顾暄晃到窗边,望见对面茶楼说书人正比划他们剿匪的英姿。他忽然转身:“真当自己是英雄了?”“顾大你什么意思?“白越堂扇子掉在地上。

“那些山匪喝的是假酒…”顾暄指尖敲着窗棂,“你们真信大理寺的说辞?”杨隆挠头:“不然呢?”“假酒能放倒两百悍匪?“顾暄拎起酒壶往嘴里灌,“那日我摸过山匪的脉——全是内家高手。”

“啪嗒“,唐锦手里的肘子掉进汤碗:“你是说有人算计他们…”

“嘘——“顾暄把空酒壶掷出窗外,惊起檐下宿鸟,“咱们就是几个走狗屎运的纨绔,懂么?”酒液在琉璃盏中晃出碎金般的光晕,杨隆捏着杯盏的手抖了抖:“照这么说,咱们砍的那些山匪都是临川公主药倒的?”“准确的说,是酒坛里早掺了蒙汗药。”

顾暄指尖轻叩桌案,震得烛火摇曳:“咱们冲进去时,那些贼人连刀都握不稳。”他故意略过卫云姝肩头箭伤不提——那抹血色至今还在他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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