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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鸣不平(第1页)

蔡氏攥着晏茉的手教规矩时,檀香灰落在她手背:“见了贵人要垂眸,回话不得超过三句。”晏茉抚着尚未显怀的小腹,眼底掠过金戈铁马的幻影。

前日改良的水车图纸,此刻正揣在她贴身的荷包里。

火锅店三楼雅间推开时,苏合香混着辛辣汤底的气味扑面而来。

晏茉盯着四皇子蟒袍上的团龙纹,指甲掐进掌心——这纹样与前世科技展海报上的金龙奖章何其相似。她忽然挺直腰背,仿佛回到论文答辩现场。

“民女参见殿下。”她福身时荷包坠地,羊皮图纸滚落在卫元昊靴边。幕僚拾起图纸的手倏然收紧:“这这是何物?”

“不过是些农具草图。”晏茉抬眼迎上四皇子探究的目光,“殿下可知苍南稻种亩产仅二百斤?若用此物”她指尖划过图纸上的曲辕犁,声音渐如金玉相击。

司徒长恭手中酒盏倾洒半杯。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晏茉——眉眼飞扬似淬火刀,粗布裙裾翻卷如战旗。

屏风后忽然传来杯盏碎裂声,四皇子抚掌大笑时,司徒长恭瞥见卫元昊眼底腾起的星火,比火锅汤底还要滚烫三分。

“四皇子殿下,容我为您引见,这位便是晏茉。”司徒长恭从座椅上徐徐起身,温文尔雅地介绍道。

“参见四皇子殿下。”晏茉心中所想果然不差,四皇子的容颜虽稍逊于司徒长恭的俊朗,但依旧英姿焕发,令人瞩目。

她自信满满地微微俯身,礼仪得体,同时抬起眼帘,展现出最为迷人的风采。

然而,周围的众人却显露出一丝诡异的表情。

司徒长恭耳尖泛红,躬身赔礼:“四殿下恕罪,晏氏久居乡野,这些规矩都是临时抱佛脚学的。”说话间不动声色将晏茉半挡在身后。

晏茉盯着自己交叠的双手,这才惊觉该是右手压左手的万福礼,方才情急之下竟行成了男子作揖的手势。此刻若再重新行礼,倒显得刻意笨拙,只得垂首盯着青砖缝里的蚂蚁。

“无妨。”四皇子腰间羊脂玉佩轻轻晃着,“听闻这‘娇娘醉’是你所酿?”他执起琉璃盏,琥珀色酒液在日光下泛着细碎金芒。

晏茉强压下喉间颤音:“回殿下,正是民女用古法改良的。”

“哦?古法?”四皇子突然倾身,玄色蟒纹袖口扫过案几,“孤在宫中尝遍四方贡酒,倒不知哪朝古法能酿出这般清透酒色?”

晏茉绞着帕子的指尖发白。这蒸馏提纯的法子还是前世在会所听客人吹牛记下的,哪里真懂其中门道?正支吾间,忽听司徒长恭轻咳:“殿下有所不知,晏茉祖上曾在酒坊干过一番大事业。”

四皇子玉骨折扇“啪“地展开,笑纹里藏着试探:“姑娘这酿酒术,莫不是得了什么仙人指点?”他目光扫过晏茉发间素银簪——这般寒酸打扮,倒真不像藏私的模样。

此时,佑康茶楼二层临窗处,卫云姝扶着檀木屏风止步。

透过湘妃竹帘,顾文渊月白锦袍上银线暗纹随动作流转,正举着青瓷盏与众人谈笑。韦震桓那声“顾暄就是个绣花枕头”清清楚楚砸进耳朵,她忽然记起半日前在御花园,顾暄独自倚着太湖石饮酒的模样。

“要说顾二公子这差事”卓云湛突然压低声音,“听说那日圣上原是要给顾大的。”

“慎言!”顾文渊指尖叩了叩桌面,茶汤在盏中荡开涟漪,“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说这话时唇角微翘,倒像真当自己凭本事得了外海茶道督办副使的职缺。

卫云姝指甲扣进雕花栏杆。

那日太后宫中嬷嬷分明说,顾大将军在金銮殿上指着顾暄骂“竖子不堪大用”,转头却把幼子顾文渊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父皇沉吟半晌,朱笔终是圈了顾文渊的名字。

“顾二公子自然当得起这差事。”她突然掀帘而入,惊得满桌茶盏叮当乱响。

韦震桓手中梅子青茶盏“咣当”砸在青砖上,泼湿了顾文渊衣摆。

顾文渊起身时带翻了圆凳,行礼的姿势倒比晏茉方才标准十倍:“不知公主在此,臣等失仪。”

“本宫倒想起件趣事。”卫云姝随手拨弄案上红泥小炉,炭火爆出几点星子,“前日听顾老夫人说,顾大公子三岁能诵《茶经》,五岁便识得天下茗茶——”尾音拖得长长的,眼看着顾文渊额角渗出冷汗。

茶香氤氲中,跑堂正给隔壁桌续水。

铜壶嘴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卫云姝眼底的讥诮。

这满京城谁不知顾文渊连龙井与毛峰都分不清?

木楼梯响起环佩叮当,卫云姝绛红裙裾扫过二楼栏杆时,顾文渊手中的青玉盏应声而裂。

酒液溅上他新裁的月白云纹袍,倒比方才众人谄媚的嘴脸还刺目三分。

“诸位倒是清闲。”卫云姝抚着腕间缠枝金钏,丹凤眼尾扫过满地狼藉,“顾二公子这差事来得蹊跷,竟还有心思在此饮酒作乐?”

韦震桓膝头一软,酒醒了大半。他分明记得半月前顾大将军书房漏出的只言片语——剿匪军报上朱笔批的明明是顾暄二字。此刻顾文渊脸色霎时如泼了青白釉,倒比案上冷炙更令人难以下咽。

“公主说笑”顾文渊喉结滚动,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卫云姝讥笑:“本宫倒不知,剿匪的军功还能隔空传渡?”她忽地俯身,九鸾衔珠步摇的流苏扫过顾文渊颤抖的手背,“还是说顾大将军老眼昏花,连笔迹都辨不清了?”

三楼雕花窗忽地洞开,半阙残月映着顾暄玄色衣摆。

他斜倚在鎏金窗框边,指尖转着支白玉箫:“公主殿下这般替臣鸣不平,倒叫臣受宠若惊。”

卫云姝抬眸望去,正撞进双淬了星火的琉璃瞳。

顾暄墨发未束,几缕青丝缠着夜风拂过薄唇,衬得脖颈间那道刀疤愈发狰狞。

“顾大公子倒是清闲。”卫云姝转身时广袖扫落盏琉璃灯,“既有闲情听壁角,不如教教你这位好弟弟,何为手足情深?”

顾暄翻身跃下窗棂,玄色麂皮靴碾碎满地月光。他弯腰拾起卫云姝遗落的绢帕,金丝绣的并蒂莲染了酒渍,倒像极了他娘亲临终前攥着的荷包:“公主可知,臣最擅以德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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