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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110(第8页)

什么嘛。萩原带点好笑地想:如果说人生如戏,窗帘是幕布、窗帘外的世界是舞台,那么他们现在也算是在人生的后台一起候场了吧?

“萩原,”诸伏景光直接坐在了他的病床边上,像是坐着秋千板一样挺放松地晃了晃小腿,“你知道,零为什么要来吗?”

当然是因为研二酱魅力四射,让小降谷很担心我——如果是平时,萩原差不多就会这么说。但现在……

“因为我让你们担心了,”萩原转过头,“是这样吗?”

但现在他感到抱歉。为浪费朋友们珍贵的时间、为增加卧底警察面临的危险……虽然只要说出口,一定会得到两句斩钉截铁的“没关系”,但他还是不可能不为此感到抱歉。甚至,因为不想听到朋友们说“没关系”,连道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不是,”降谷零摇头,“是因为你让我们觉得……你需要帮助。”

他似乎是短暂地犹豫了一下,但很快,他靠着墙,挺轻松地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你暂时不愿意说你经历的事也没关系,萩原,”他顺手转了转鸭舌帽的帽檐,似乎在那次与父亲的见面之后,他就变得很喜欢戴帽子了,“我和景的经历也并不能对大家说。不过,我可以分享一点能说的——”

“我和我的父亲重逢了,并且现在也在保持着联系。甚至,我们还会互相为彼此提供援助。普拉米亚出现那一次,我就是在他的邀请下赶到那里的。”

他笑起来。相当纯粹的笑容,相当安定的神情。毕竟,他要分享的是作为孩子笃定自己被父母爱着的感觉:那就像是孩童看到一只蝴蝶停在花朵上,但清楚地知道自己不必挥动捕虫网,因为自己拥有一整片花园,蝴蝶每一天都会来的。

童年时的降谷零不曾拥有过那种感觉,但现在,他有了。

“会有点莫名其妙吧,突然听到这种话?”降谷零一耸肩,“抱歉啊,我现在的分享欲比警校时期好像还强一些。你们知道的,在认识你们之前,我身边最亲密的朋友就只有景一个。”

他的语气很轻松,一杯温开水倒下来冲开蜷缩的茶叶那样,让余韵缓缓舒展,细品下来简直有种与己无关的漠然,“我没有那种向家长分享学校发生的故事、聊起自己心头的疑惑的体验。至于景,我的全部生活他几乎都有参与,我的心理活动他也基本上都能理解。我……没有分享和向人开口求助的习惯。”

“所以,在最开始,我的父亲为我提供帮助、提出要给我什么战斗直升机的时候,我感受到的是一种近似挑衅的不适,几乎可以说是异物感,”降谷零垂着眼睛,“他凭什么自顾自地补偿我?他凭什么心安理得地单方面和我继续建立那种普通的亲子关系?他凭什么认为,我会认可他?”

“……但后来我发现,其实是我在害怕他不认可我。”

迎着萩原有些惊异的眼神,降谷零继续说了下去,“我没办法具体介绍他的身份,但确实他在某条路上走得比我远一些。我希望他认可我,认可我是与他同样的战士,因此有时候会把他的帮助看成是轻视……更重要的是,也希望他能安全。”

“不过,在他又向我请求了几次帮助之后,我才发现,事情其实并不是那样的。”

降谷零抿紧双唇。在他的面容更平静严肃的时候,他看起来会和降谷先生更加相似。

萩原旁观着这一切,心底升起了某种他不愿承认的欣慰感。

……都能听到小降谷对大家讲这样的话了。虽然研二酱一开始很抗拒扮演“降谷正晃”这一身份……但其实,我们还是做到了很多事的,对吧?

[当然。]

“是我把对卧底生活的焦虑、对安全的担心投射到了他身上,以至于我会抗拒援助甚至是联系。我单方面地、近乎偏执地把他推得更远一点,认为只要是这样我们就能安全。为了安全,大家可以不见面。”

他看向身旁的幼驯染,“意识到我会这样想之后,我第一次庆幸,还好我和景在同一个地方潜伏。不然……也许即使遇上的是景,我也会躲避他的目光的。”

“但后来我发现,成为卧底、成为潜伏者,甚至是……成为犯罪分子,”他说得有点艰涩,但还是讲了下去,“都不意味着完全封闭自己的心。会求助、会倾诉,会出现在彼此面前,这都并不会把我们变得更危险。甚至,我们都有切实地将对方变得更安全。”

[宿主,你忍一忍,]系统无情道,[萩原研二被降谷家的父子情感动哭了这种事,真发生了会有点不太好解释。]

“看着我,萩原,看着我们,”降谷零指指自己,又指指景光,“我们出现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逼问你,或者和你对质什么。我们是担心你,是想让你依靠我们,所以站在这里,向你证明我们有被你依靠的资格。”

他向前迈出一步,“我们能抽出时间、能来找你,不是在故意逞强。我们的潜伏情况现在确实还很乐观,没有暴露的危险。我们甚至能帮得上别人,还不止一次。”

“所以,萩原……”

“能说出来吗?给我们一个为你做点什么的机会。你也知道的,做犯罪分子……对我这种性格来说,不可能有多舒服,”降谷零甚至开了自己的玩笑,“如果卧底期间还能帮到朋友,我也会好过很多。”

诸伏安抚地拍拍幼驯染的手背,又转过身来,“是啊,萩原。‘懂得向人求援是大人的标志’——如果是你劝我们的话,就会这么说吧?当时你劝我的话,我也都还记得呢……让我们也做点什么,好不好?”

萩原止不住地想叹气。但先浮上来的却不是扑在氧气面罩上的柔和白气,而是眼底的水汽。他突然感觉有点委屈。

——小降谷说得全都对。把担心过度投射在身边人身上的也不止是在卧底的两位,也有他一份。

因为看过了那四年、因为知道了原本血色的未来,他……他真的很害怕。所以他才会说不出口。但是现在……

“好吧,”半长发青年苦笑着举起手,没有再压抑声音中的哽咽,“我会告诉你们,我会全都告诉大家。不过,还是先坐下来吧?这个故事会很长。”

“要从两年前说起……”萩原深吸一口气,“要从研二酱本来会在浅井公寓迎来的那一场死亡开始。”

伊达航才刚刚坐下,就忍不住跳起身来,“你说什么?!”

“是啊,班长,”萩原本来有些难过,见他那样反而笑了出来,“就在我们发现保险柜的那个地方。”

叙述本身对萩原研二来说不可能成为一件难事。一旦开了头,后面的话比他想象中还要顺遂地流淌了出来。除去隐瞒系统的存在、隐去身体切换的问题之外,他几乎对同期们完成了彻底的坦白。

“总之就是这么回事,”萩原微微皱着眉,忍耐着说出那份苦痛的未来,“在……原本的发展中,研二酱会死。小阵平会在同一个犯人的报复之下,选择牺牲自己。并且,从我得到的情报来看,班长和娜塔莉小姐似乎也并没能获得一场美满的婚礼——”

在他开口之前,诸伏景光像是接收到什么一样,先点了点头。

“我也会遇到危险,对吗?”他问,“萩原你这么在意,恐怕与卧底的身份有关……”

萩原苦笑着点点头,“是。我不了解细节,不过,恭喜你,你的幼驯染没事。”

诸伏景光:“……那,谢谢?”

半长发青年苦中作乐地摇摇头,“别客气。”

“喂,金发混蛋,”松田难以置信地问,“他们两个是在比我们两个谁命长吗?”

降谷零本来正在为摩天轮的终局心情复杂,看松田那副样子,拳头又硬了,“是啊。这次可真是我赢了,你高不高兴?”

“还行,”松田挺坦率地说,“这件事上,我不是不可以输给你。”

太好了,是来自拳击手的暴击。降谷零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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