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庸突然狂笑,撕开的胸膛里竟跳出半页《卖身契》,被地火精魄烧成灰烬:"老子的命——早他妈赎回来了!"
何庸吐了口血沫,眼神却愈凶狠。
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膛上三道狰狞的奴隶烙印——那是他三次被转卖的痕迹,每一道烙印都刻着不同的编号,像是货物上的标签。
“老子被卖了三次都没死成,你算老几?!”
他狂笑一声,突然将断棍捅进自己胸膛,鲜血顺着棍身流淌,渗入地火精魄的缝隙。
断棍捅入胸膛的瞬间,骨髓里的地火精魄出熔炉炸裂般的嘶吼,鲜血不是流淌而是喷溅成符,每一滴都在空中烧出焦黑的《奴契》残影。
“轰!”
棍身骤然燃起赤红烈焰,何庸浑身浴血,却笑得愈狰狞。
他抡起断棍,招式毫无章法,却带着市井泼皮般的狠劲,每一棍都像是要同归于尽。
“疯狗棍法!”他怒吼着,棍风扫过执事鬓角,火星迸溅,竟在执事脸上留下一道焦痕。
“灵啾,奏《破阵乐》!”巫马璃突然哼起小调,声音清越,却带着一丝颤抖。
蜂鸟灵啾振翅飞起,残翅划出五彩流光,音波如涟漪般扩散。
清寒剑上的霜华随旋律暴涨,剑锋划过地面时,冰莲绽放,却在触及金锁阵的瞬间陡然变调——
“砰!”
冰晶炸裂如暴雨,每一片都映出她冷厉的瞳孔。
这是她被困“玄清仙府”三月,听尽隔壁修士惨死后悟出的“悲欢剑”。
“你们万宝楼的洞府,连隔音阵都是假的!”她咬牙,剑锋倒转,突然割破自己手腕。
鲜血染红剑身,霜华竟凝成一道模糊的剑气虚影——
那是六千年前,陆归尘斩化神时留下的剑意!
她日夜临摹洞府废墟里的剑痕,却从未想过,自己竟能在此刻将它重现!
“穷鬼的命,只配用铜板计价!”
执事玉算盘珠子弹跳,金珠化作账本虚影,浮现《丙字七万六千号资产折旧表》:
「何庸·肉身估值:oo中品灵石(折旧率o)
气海损耗(斗法致损,折旧率)
道基减值(灵脉污染,计提o)
残值评估:oo灵石(含神魂折现费)」
「巫马璃·神魂估值:o中品灵石(含利息)」
金锁阵骤然收缩,锁链上的倒刺泛起血色——正是万宝楼用抽魂术炼制的“噬灵刺”。
“你们的命,连利息都不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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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狞笑,指尖一划,三枚金珠化作刀轮,直取何庸咽喉。
何庸狂笑,不闪不避,竟主动撞向噬灵刺,用胸膛的奴隶烙印卡住锁链关节!
“咔嚓!”
烙印崩裂,鲜血喷涌,但他却死死抓住锁链,咧嘴一笑:“老子这条烂命,可比你们万宝楼的假货耐烧!”
巫马璃的清寒剑与金锁阵相撞,冰火交织,气浪翻腾。
她剑锋上的血霜愈凌厉,却始终无法突破金丹圆满期的压制。
“没用的。”执事冷笑,“筑基期的蝼蚁,也配撼动万宝楼的阵法?”
巫马璃咬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残破的玉简——那是她洞府里唯一能用的“传音阵”,此刻却成了最后的底牌。
“灵啾,最大输出!”她厉喝。
蜂鸟尖啸,音波如利刃刺入玉简,刹那间,玉简炸裂,无数修士的惨叫声从中爆!
那是“玄清仙府”里三百名受害者的残魂哀嚎!
执事脸色骤变,金锁阵竟被音浪震得颤抖。
“你们万宝楼的洞府……”巫马璃剑锋直指执事,声音冰冷,“下面埋着的,可不止三百条命!”
巫马璃突然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清寒剑上:"灵啾,周天星斗位!"
蜂鸟瞬间解体为二十八片羽刃,按星宿方位排列。
每片羽刃都对应她在洞府墙壁上刻下的星图标记。当白霜的霜气冻结"角宿"位羽刃时,其余二十七片羽刃突然引灵力共振——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