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后,刘寡妇见一个相貌堂堂的书生站在门口,连忙喜滋滋将人让了进去。
全冠清先在刘寡妇家里四下扫了扫,问道:“就你一人在家?”
刘寡妇以为对方要办那事,笑道:“就我一个,像您这种俊俏公子,价格还能商量。”
全冠清知道对方误会自己了,顺水推舟跟着刘寡妇在她家里四处看了看。
这是个二层阁楼,全冠清确认没有第二个人,这才正色道:“你误会了,我是皇城司的内卫。”
说着,全冠清将高公公给他申领的皇城司便宜行走的鎏金腰牌展示给刘寡妇看。
刘寡妇看后大惊,噗通跪地,哭丧着道:“民妇不知犯了哪条罪,要请皇城司的官人亲自问罪。民妇绝没干过作奸犯科的勾当,平日里就是靠出卖些,出卖些,也不是经常。。。”
全冠清见对方服软,这才对刘寡妇道:“你这些破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只要你接下来实话实说,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好好配合,我可保你安然无恙。”
刘寡妇连忙磕头道谢:“民妇知道的,一定老实交代,开封府和骁骑营都有大官人来过我这里过夜。。。”
全冠清打断道:“我问的不是这些事。我来问你,十八年前赵家府邸有个屁股上有莲花胎记的孩子你可还有印象?”
刘寡妇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全冠清冷道:“怎么?你还敢瞒我?”
刘寡妇别别扭扭道:“不是民妇不想说,实在是不敢说,这个是皇家隐秘,民妇怎敢去外面嚼舌根?这件事,我打死不敢对外说的。”
全冠清点头:“你做的很对。不过我现在是按照上面的意思来问你,你可知道这里面的深浅?”
刘寡妇犹豫了半晌道:“您说这孩子我肯定有印象,就在尾骨正下方,铜板大小,当时在场的人都看到了。”
全冠清掏出一锭银元宝,轻轻摆在桌上:“这些我都知道,我想知道的是,除此之外,你还能回忆起什么?任何细节都可以。”
刘寡妇盯着银元宝陷入沉思:“那孩子哭声很大。。。”
全冠清道:“还有呢?”
刘寡妇道:“刚生出来,给他擦身子的时候,撒了一泡尿,差点尿我嘴里。。。”
全冠清道:“还有呢?”
刘寡妇摇头道:“好像再没了。。。跟寻常家里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全冠清相当懊恼,原本心底里升起的一丝希望看来又要破灭。。。
这时,刘寡妇好像想起什么,说道:“如果非要说与寻常孩子不同,倒也有那么一点不同。。。”
全冠清急忙问:“什么不同?快说!”
刘寡妇道:“那孩子身子有些热。我接生的孩子很多,那孩子身子是最热的,像是发热了。”
发热?
全冠清眉头紧锁,这个档案中没有记载!
全冠清道:“当时你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负责记录的中官?”
刘寡妇道:“当时都在议论那孩子屁股上莲花胎记的事,把他身子热这事就忘到一边了。”
“还因为那孩子哭声太大,吵得人头疼,刚生下来脏兮兮的,那三个中官匆匆记录以后就走了。”
全冠清道:“还有没有其他事情?你再想想?”
刘寡妇道:“真没有了。那孩子顺产,从出生到我接生完离开,也没三碗茶时间,我也就知道这么多。”
全冠清道:“你确定没有把这件事再告诉别人?”
刘寡妇道:“没有,要不是您反复提醒,我根本想不起来他发热的事。”
全冠清道:“很好。这一百两银元宝,你拿着吧。”
刘寡妇大喜,刚想去拿。
全冠清一把捏住刘寡妇脖颈。
再一用力。
“咔嚓!”
刘寡妇身子一软,仰面栽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