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城东门。
叶二娘的头颅高悬,臭气熏天。
镇南王段正淳四大护卫傅思归与褚万里正从城门洞穿行而过。
褚万里很是烦躁:“公子爷这一趟出去时间久了,不会出什么意外吧,王爷快要急死了。”
傅思归明显沉稳的多:“昨日听说朱丹臣和古笃诚寻到那个大茶商马五德那里,马五德说公子爷和他一起上了无量山剑湖宫。”
褚万里愁容满面:“无量剑被两个蓑衣人灭门,公子爷也不知道如何。。。”
傅思归道:“稍安勿躁,神农帮上去清理现场的人说没发现外人,死的全是无量剑的道士,公子爷天潢贵胄之躯,自有上苍护佑。”
褚万里揉着眼皮道:“她娘嘞,不知咋的,我这左眼皮从早上到现在,一直跳个不停,不知道咋回事?”
傅思归笑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大哥发财可不能忘了小弟啊。”
褚万里道:“我咋听说是左眼跳灾,右眼跳财。刚好跟你说的相反。”
傅思归道:“听我的,没错的。准备等着发财请吃酒吧。阿桂家三十年的女儿红我馋了好些天了。”
褚万里哈哈笑道:“那有何难?一顿酒还少了你的。管他跳财跳灾,今晚阿桂家吃他个天昏地暗。”
两个人正聊着,
忽然,人群惊恐四散。
一道瘦削如竹的白色身影倏然掠上城头,那人身形极高极瘦,活似一根细长的竹竿,一张狭长的脸更是骇人。
只见他如细犬般敏捷地蹿上城楼,猛地一把扯下叶二娘的头颅,竟用牙齿咬住头颅的发髻,将那颗血淋淋的首级叼在了嘴上!
云中鹤!
人群中立即有人认出来这个采花淫贼。
下到十几岁的少女,上到七八十岁的老妪尽皆大惊失色。
云中鹤高站城楼之上,目光一转,瞥见人群中的一位十六七岁的黄衣少女。
“这小娘子倒是水灵,正好陪大爷解闷!”
云中鹤身形一闪,已从数丈高的城墙跃下,如那鹰隼捕猎,瞬间将黄衣少女掳走。
百姓惊呼之下,只见云中鹤嘴上叼着叶二娘头颅,左手提钢爪,右臂夹着那少女,竟踩着树梢如蜻蜓点水般逃出城外。
傅思归举棍大喝:“恶贼休走!”
褚万里同样提起铁杆:“好你个云中鹤!真真胆大包天,大白天也敢在大理城为非作歹!”
两人骑马疾追而出,很快进入一片密林。
密林中,
南海鳄神看到叶二娘的头颅,高兴的又蹦又跳,像踢皮球一样上去就是一脚!
“啊哈哈!叶二娘这婆娘的脑袋瓜子老子早都想踢了。”
“云老四,现在我是岳老二,你是云老三,你喜也不喜?”
“呵!谁喜欢当云老三。老子只喜欢女人,只要是女人,不分老幼,老子都喜。不过,老子还是最喜这粉嫩的。”
云中鹤将那黄衣少女点了穴道扔到地上,甩了甩钢爪,等待傅思归与褚万里到来。
转眼间傅褚二人追到密林之中,这才发现林中不但有云中鹤还有南海鳄神。
“中计了!”
他们两个打一个云中鹤勉强能赢,再加上南海鳄神那便是毫无胜算。
但傅思归心思细腻,马上对南海鳄神道:“岳老二!你虽然是四大恶人,但我敬你是条汉子,从来不会欺负弱小,更不会拿妇孺作为挡箭牌,你快让你的小弟云中鹤放下那个姑娘!”
南海鳄神听傅思归叫自己岳老二,还赞自己是条汉子,还把云中鹤看作是自己的小弟,当下大喜过望:“叶二娘死了,老子心情好,不想打架了!”
南海鳄神当即变成甩手掌柜,成了吃瓜看戏的中立派。
傅褚二人见南海鳄神罢兵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分左右同时与云中鹤战在一处。
云中鹤心说沃日尼玛南海鳄神,硬着头皮与二人斗了十合,第七回合头上,云中鹤已额头见汗。
待到第八合,傅思归暴喝一声,铜棍“乌云压顶”直劈云中鹤天灵。
云中鹤急举钢爪格挡,却被震得踉跄后退。
褚万里趁机铁杆突进,“嗤”地挑破云中鹤右袖。
云中鹤眼见不敌,钢爪横扫虚晃一招,纵身便跃上一棵古槐树,调笑道:“狗屁的四大护卫,两个打一个,算什么好汉?!”
褚万里指着云中鹤大骂:“我呸!对付你这等恶人,哪用得了江湖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