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会言抓着杜杉杉的手,“姑姑你真的决定了吗?什么时候回去?我会陪你的,爷爷那里有我挡着。他要是骂你。我就说他最宝贝的烟斗是被我故意藏起来的。”
“你呀你,还真是,想把你爷爷气疯?”
“医生都说他有支气管炎,不能抽烟,我这是为他好。”
程会言撅起嘴,“姑姑,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嘛。”
“知道你等不及,明天一早吧,你把储藏室的东西收一收,到时候要提回家负荆请罪的。”
“好,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天一早,程会言早早就起来,先是打了一套拳,接着又将昨晚上睡前打好的腹稿完善了一遍,确定无遗漏,才上桌吃早餐。
月份大了,路程又远,回一趟碧水要接近两个小时呢。
程会言便没让姑姑开车,而是在手机上约了辆车回去。
到了爷爷家的院子,程会言率先下车,才转身将姑姑牵了下来。
“姑姑,你别紧张,有我在呢。”程会言感觉到姑姑明显僵硬的身子,出言劝慰。
进了院子,爷爷奶奶在厅下相对坐着剥葡萄,小桌上还摆着切好的瓜果,就像是在专门等着她俩一样。
这房子是大伯二伯共同出资建的,别墅很大,院子更大,两个人相携站在院子里,见此情景,竟然有些无所适从。
“回来了。”老爷子拿过巾帕擦了擦手,“站着干什么,没看见这么大的太阳,都杵着给我当门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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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会言脖子一缩,这是怎么个事儿?爷爷好像对她们的到来一点儿不意外。
杜杉杉倒是不虚,施施然走了过去,拿勺子舀剥好的葡萄吃。
“老头儿,你都知道了?”
程会言一愣,赶紧摆手和她姑姑表明衷心,“姑姑,不是我说的!”
杜杉杉乜了她一眼,“知道不是你,你没那个胆儿。”
“哼,我还以为你当我死了,怎么不干脆等孩子会叫人了再回来。”
老爷子摇着蒲扇,胡子气得一抖一抖。
“噢,我也是这样打算的,那我走?”杜杉杉作势起身。
“也不看看你现在的身子,都要生了还这么任性。”
奶奶将落地扇拿出来打开,凉爽的风顿时驱散了燥热,也吹回了程会言的神智。
“爷爷,您不会怪姑姑吧,姑姑她不是有意的,她就是,就是……”
“你不用给她找借口,她什么德性我还能不知道?干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没在外面给我惹是生非进局子,那都是我们杜家祖坟冒青烟了。”
“爷爷,瞧您说的,哪有这么严重。姑姑还是很优秀的,可多人崇拜她了。”
程会言给爷爷喂了块西瓜,“您之前不还担心姑姑一直漂着,不肯成家嘛,现在好了,您外孙女都有了。”
杜老爷子哼哼两声,“你们俩,一个鼻孔出气,你当然为这个不孝女说话。”
“没有,我这说的都是实话。不过,爷爷,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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