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耻!先管好你自己吧,别让我把你和渣男划上等号!”程会言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将杯子里的咖啡一饮而尽,甩头就走。
渣男?
雒景洲气到失语。
早知道学化学了,他高低得知道,程会言到底是个什么成分!
程会言怒气冲冲回到寝室,像个随时要爆炸的炸弹。
其他人见了纷纷噤声,生怕一不小心惹恼了她,一气之下把学校夷为平地。
“靠!他有病啊!”越想越气愤,程会言把包一放,“敏敏,你来说说,如果一个男生他明明有女朋友,还一边吊着你不放,是不是渣男行径?”
“我去?谁敢这样吊你?”聂敏停下敷了一半面膜的手,惊讶出声。
“什么我?是我一个朋友。”程会言嘴硬道。
“你说的这个朋友,是不是你自己,ask!”
程会言一把拍掉她的手,“别打岔,说正经的!”
“谁啊?谁这么大胆子,还想脚踏两条船!必须把这件事学校表白墙,让他社死!”
聂敏义愤填膺,最见不得这样三心二意的渣男。
等等,这个剧情怎么如此熟悉?
“你说的,该不会是你那个高中同学吧?”聂敏干笑一声,“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算了,不提这个了,反正不会让他得逞。”
怕聂敏刨根问底,毕竟涉及到别人的隐私,程会言采取尿遁模式,扯了两张纸巾躲去卫生间。
“程家言言,你说八卦说一半就跑,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今年放假稍晚,七月中旬才将最后一门考试考完。
收拾好随身物品,程会言直奔姑姑家。
姑姑还有不到一个月就生产了,又是高龄产妇,她实在是不放心。
“星星,回家去吧,不然哥嫂该起疑了。我这儿有阿姨,离医院又近,不要担心我。”
“姑姑,你是我亲姑姑,我不担心你担心谁。”
程会言蹲下身轻轻给她捏着腿,到了孕晚期,下肢就开始水肿,程会言看着真是心疼。
“我们星星长大了,真好,真贴心。”杜杉杉抚摸着她的秀,记得她这个小侄女儿,第一次扎头,还是她给扎的嘞。
程会言匐在杜杉杉的腿上,“姑姑,我害怕,最近新闻老是给我推送那些产妇这样那样的问题,还有羊水栓塞,死亡率差点就是百分百。我真怕你一进了产房,我就,我就……”程会言哽咽着,眼泪糊了她一腿。
“想什么呢,现在医学这么达,你就这么盼着你姑姑我出事啊。你姑姑我命大着呢,算命的说我能活八十多,我还得看你和妹妹长大成人呢。”
“不是的姑姑,我不想你出事。可我就是害怕嘛,你都多久没回家,没见过爷爷奶奶,我爸我妈,还有大伯二伯他们了。生孩子这么大的事,瞒着他们,他们以后知道了得多伤心啊”、
程会言知道,她只要一撒娇,姑姑必定心软。
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她也不想强迫姑姑,可这些和姑姑的安危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
“好了,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就是想要我主动回家坦白嘛,不用拿眼泪来激我,你看你,妆都哭花了,跟个小花猫一样。我本来就打算要回家一趟的,就像你说的,万一我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都没见自己至亲一面,那多遗憾啊。再说了,你到时候也不好交代的。”
“呸呸呸!不会的不会的,姑姑你会平平安安把小妹妹生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