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柄大刀横斩,十六道死亡光华,组成一片血肉磨盘。
本就没有披甲的战马,被一刀两段,上面的战士摔下来,刚刚站起身,拿起武器格挡,也被拦腰斩断,倒地挣命。
“啊~~~~~~~”
一个照面,冲过来的二十人黄巾军,毫无反抗全部碎成几段。
陌刀队保持着速度,一步一刀,一刀一步,左斩右切,提起挥出。
很快就跟混战在一起的校事和黄巾接触。
拥有西楚霸王之力的卫靖,却是感觉到无比畅快,以前他挥三十刀陌刀,就会感觉到疲累,现在他只感觉手中的陌刀,像稻草一样轻巧。
眼前的敌人,和豆腐一样脆弱。
他轻轻挥刀横扫,一击就能空出大片空地,敌人飞向半空,或断为两截,或打着旋大口呕血。
这种推土机般的快感,让他有种仰天大啸的冲动。
杀到兴起处,他不再保持队形,而是身形快速地往前冲去。
卫靖如杀神降世,冲刺,横扫,飞崩,所有黄巾,在他面前没有一合之敌。
卫家死士们兴奋的眼睛都红了,他们以前也不是没跟卫靖一起冲锋陷阵过,十次战事里面也有一两次的。
但从来没有哪次,跟这次一样爽快过。
这是拒敌吗?不,这是收割。
卫靖作刀锋,他们跟在后面,连一点压力都感觉不到,只要跟着挥刀就行了,敌人像是被施了定位咒一样等着被砍。
山上弓箭和石头就没停过,将这片战场全部笼罩在内,无差别攻击。
黄巾军不是没想过反抗,他们的刀,砍到死士们的铠甲上,拼出一团火花,却只留下一道痕迹,铠甲后面的死士身体微颤便卸掉了冲击力,连点油皮都没破。
他们还想进行下一击时,却已被陌刀砍成了两段,他们面对陌刀阵,只有一击的机会。
卫靖在阵中三进三出,连扫带撞,黄巾军上下受敌,气势渐降。
战场之势,恰似以碫投卵。陌刀队如泰山压顶步步为营,黄巾如朽木溃堤节节消失。
“妈耶,这是什么怪物。”
“打不过,根本打不过。”
“风紧,扯呼。”
黄巾军在死了一半人后,终于撑不住了,有人扯了一嗓子,所有人调转马头,打马就跑,银子是重要,但也要有命花才行。
黄巾马贼,人人精擅马技,很快就跑得无影无踪。
除了几个跑得慢的被箭钉死在地上,留下的竟无一伤者,不是碎尸就是腰斩。
战场上,血肉涂满地面,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地上还有几个未死透的,正躺在血泊里抽搐着挣命,甚是恐怖。
还有几只被劈成两半的战马一时不死,正在哀嚎嘶鸣。
呕~~~~~~~~
那边剩下的校事们哪里见过如此场景,顿时弯腰干呕起来。
他们被黄巾军压着打,短短时间就被干掉了一半,如果不是卫靖冲的太猛,估计着他们很快就会被黄巾杀光。
卫家死士们散开了队形,开始补刀,这是家主卫靖定下的规矩,一刀抹脖,一刀胸口。
校事们看见陌刀靠过来,害怕的寒毛倒竖,直往后退挤作一团,似乎就这样,他们才有一点点安全感。
路校事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血腥夸张的一幕,浑身哆嗦,他知道陌刀队厉害,但没想到这么厉害。
卫靖站在战场中央,鲜血碎肉顺着铠甲滴落下去,掉地上嗒嗒作响。
他还在回味着刚刚横扫八荒的畅快感,那种所向披靡的无敌姿态,让人沉醉。
“将军,敌人往西南方去了,我们追不追?”卫氢上前帮他清了清身上的血肉,崇敬问道。
“不追,回九江,灭门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