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监护仪出规律的“滴滴”声,像是倒计时,又像是某种无情的嘲笑——嘲笑她明明已经接受了现实,却还是偷偷在梦里给亚卡丽丝留了一扇门。
无影灯的亮光是冷的,和涅墨图娜从小到大所看见的所有光都一样,很明亮,却根本无法带来温暖。
明明那样的光并没有什么力度才是,却依旧能死死的将她按在手术台上任人宰割。
我们应当感谢任人宰割这个词是形容词,毕竟第一视角体验这个东西还是太恐怖了些。但这对于涅墨图娜,这个不到五岁的莫比林斯人来说却是家常便饭。
其实她并没有什么好研究的,即使将她所有的肉都从皮下面翻出来,也无法找到些有价值的研究成果,所带来的无非是疼痛罢了。
那些人只会给她打麻醉剂,至于用于阻断感觉的阻断剂?那是什么东西,亚人原来会有什么痛觉吗?他们才不知道呢。
疼痛是无法习惯的,即使是每天都在遭受疼痛的涅墨图娜也会觉得疼,可她的眼泪已经流干,嗓子也无力哀嚎,只能默默的接受着这一切。
今天又是和往常一样的所谓手术吧。涅墨图娜看着研究所走廊里一盏一盏向后退去的廊灯,心里没有任何波澜。
苦难会消磨人的神智,涅墨图娜现在只感到了麻木,疼痛、疼痛、疼痛还是疼痛,她的生活或许无法称之为生活的生活只被这种感觉填满。
死亡一定是这世间最为幸福的事吧?小小的莫比林斯人总是会这么想,不然为何人要在死前经历如此痛苦,折磨总该能换来些什么,她想,那大概就是死亡的安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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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影灯代替了廊灯,没有温度的白光却并没有刺激到涅墨图娜的双眼,她还是那般空洞的看着无影灯,那样的强光会刺痛她的双眼,平时她总会被迫把眼睛闭上或者眯起来。
可她现在似乎没有感受到疼痛,所以她想看看,看看这个把她钉死在手术台上的东西,看看能不能从那刺眼的白光之后找到些什么。
什么也没有,她看到了,那白光之后什么也没有。
她的身体被再一次的切开,这次甚至没有打麻药,直接剖开她的肚子,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个取出来。
可涅墨图娜没有感到疼痛,她甚至来到了那个无影灯的位置,看着自己被一步步解剖。
在掏空腹腔之后,那些人开始卸下她的下肢,但奇怪的是,随着她下肢的消失,卸去她下肢的人也消失了。
不过这也没差吧,涅墨图娜这样想着,她不想再经历这些了,所以这些人怎么样都好。
而后是上肢,慢慢的脖子以下的东西也消失了,涅墨图娜无法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可她仍然不觉得痛或者可惜。
这时她意识到,除了死能感受不到痛苦之外,似乎忘却也能。
而后她被剜去眼睛,割去耳朵,卸下下巴,最后只剩下个白白的脑花。涅墨图娜现在就存在于这个不足三十立方厘米的小小空间里。
随着大脑被一刀刀削解,涅墨图娜的记忆也在不断消失,她忘却了痛苦,忘却了自己遭受的暴行,忘却不属于她的哭喊,忘却涅墨图娜本身。
在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
她只看到了一个头颅,安托瑞拉。
幼小的少女从梦中醒来,金色的眼睛里什么都不剩下,耳边有着滴答滴答的电子声,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却感到了一丝熟悉,那是无比的厌恶。
而后她看见了一个清丽的蓝少女,幼小的她从这位姐姐身身上感到了亲切。
在这位少女的身旁则是一位淡金色长的半精灵少女,此时正担忧的看着自己。
“还记得你是谁吗?”
幼小的少女听懂了这句话,眼神中满是迷茫。
“我是谁?”声音很是嘶哑,似乎她的喉咙从没有过声一样,几乎都忘记该如何说话。
蓝少女听闻此言却像是得到了某种天启,像抓住了最后的稻草一样抱住了她。
“亚卡丽丝,你是亚卡丽丝”
“亚卡丽丝”
她觉得这个名字陌生无比,但她能感受到这位亲切的人那副庆幸的模样,既然如此,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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