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竟有所察觉,吓得他心跳一停,但顾修只是闭着眼到处摩挲半天,最后找到他的手,把自己的脸颊贴上去。
陆时琛:“……”
睡在他身边的顾修,姿态如此亲昵熟稔,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睡梦中幻想过成千上万次。
顾修睡得很熟,对他的气息和小动作没有任何防备,于是他渐渐放肆大胆,从头发一直抚摸到脸颊,甚至还带上了少年敏感的喉结和上面的小痣。
顾修痒得缩了几次脖子,依然舍不得放开他的手。
陆时琛心情复杂难言,眼神温柔得像倒映在池水里的弯月。
原来你对我的感情早已变质,但因为我太过严厉,你不敢直接吐露,于是才退而求其次去追求一个和自己相似的同学,以通过那张相似的面孔寻求慰藉……
陆时琛全然猜到义子对自己的心思,默念喃喃,难怪你不愿意叫父亲了。
但无论如何,也不是你冒犯我,是我冒犯你才对。
终于,他情难自已,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下男孩的额头。
谁知,美梦正酣的顾修突然乱动起来,熟练地扬起脖子,把自己的嘴巴送上去。
陆时琛瞳孔骤然紧缩。
他条件反射后退拉开距离,顾修失去目标,嘴唇撅起,在空气中到处寻找目标,半天找不到,发出不满的唔唔声。
要是放任不管,他恐怕会醒过来。
陆时琛给自己寻出一个最为冠冕堂皇的理由,试图说服内心的不安。他一面抗拒着这份冲动,一面却又好似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理智在心底不断拉扯。最终,他清醒且主动地倾身向前,亲了亲少年的嘴巴。
那柔软的触感顿时让他麻遍全身。
这种忤逆世俗伦常、违背道德准则的行为,令他内心陷入了极度的挣扎。心脏咚咚狂跳,血液倒流,一阵前所未有的兴奋感如汹涌浪潮般将他淹没。
他的呼吸愈发急促,身体也在这般复杂情绪的刺激下,有了难以抑制的反应。
顾修还在不断挑战他残存的理智,熟练地往他身上缠,蹭来蹭去。
“……顾修。”他试着喊了一声,可声音实在太小了,反被睡梦中的顾修当成了邀请。
少年的脑袋于他胸口轻轻蹭动,仿若一只亲昵的幼兽。少年沉浸在睡梦中,没有一丝一毫道德枷锁的禁锢,姿态自然而又毫无顾忌。
然而陆时琛却是清醒地沉沦,直到此刻他依然百般挣扎,反复叩问自己,真的要这样做吗?
“别蹭了。”他声线嘶哑,试图阻止,“顾修,醒醒。”
仿佛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双手能用,他一只手挪开顾修的脑袋,一只手去掰腰上的胳膊。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可能将他的动作也当成了梦境的一部分,突然,顾修嘟嘟囔囔地骂起来:“陈……你个狗比!不准撸我!滚蛋!”
陆时琛大梦初醒,脸色骤沉,声线也像凝了一层冰:“什么?你把我当成了谁?”
随后喉咙一滚,只觉嗓子涩疼得厉害,像被刀片刮过,他偏要自虐一般地去问:“陈北川吗?”
可顾修的梦境已经变得平缓,双眼温顺地闭着,咂吧了下嘴,没再说话。
“嗯……”
过了一会儿,顾修的眼皮抖动渐渐加快。这次变成了另一场梦境。
“变态……”顾修喃喃,声音压成悄悄话的气音,“这里是办公室,别乱来。”
陆时琛猛然一愣,不敢置信地双眼放大。
顾修不需要工作,不用为了生计操心,他可以在自己的庇护下一生衣食无忧,尽情享乐。
作为一个极尽溺爱、忠于本分的义父,他当然从来没有带顾修去过办公室。
遑论“乱来”。
顾修的梦话仍在继续,尺度不断提升。
“死变态……谁要和你玩那种东西……”
顾修做着梦身体也不安分,手在床上动来动去,不小心撞到了小陆时琛,当即疑惑地“嗯?”一声。
陆时琛咬唇闷哼,捉住顾修胡来的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顾修倒是义愤填膺,高声怒斥:“你……在医院那啥也不行!”
陆时琛:“……”
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九叔:我好绿……等等,不确定,再看看……好像更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