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婉君午后小憩,被他推醒了,气得骂道,“告诉你什么?没头没尾跑过来说一句,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给我滚出去。”
碧桃听到屋内的动静,端着水走进来,祝鑫伸手接了帕子,帮夫人擦脸。
宋婉君不耐地推开他,“让碧桃过来,你手上没轻没重,没得弄疼了我。”
她说着,又怀疑地看着祝鑫,“你是不是故意的?”
祝鑫觉得冤枉!
他下手很轻了。
宋婉君更嫌弃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不过她再想一想自己,就又将这句话咽回了肚子中。
等到宋婉君洗漱好出来,祝鑫憋着的火气就更旺了,他硬邦邦地说了事情经过。
“我是今天早上知道的,担心事情是假的,就先让人去看看,等捉住了就立刻派人告诉了你,你还想怎么样?”
祝鑫中了毒,凶手到现在没找到,这些日子不大痛快,听着这句反问,就憋不住火气了。
他站起来指着宋婉君,顺口道,“贱……”
他说了一个字就收了口。
宋婉君大怒,她这些日子心里也不痛快。
一桩桩一件件,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事情,前几天差一点自己和孩子们就会中毒。
“祝鑫,你个混蛋,没良心的畜牲,你想骂我什么?这一切都是你惹起的祸事。
你听从祖父的话,直接和张家断绝了关系,张百万就没有高价卖粮的胆子,就不会惹出这后面许多事!现在更是和皇家牵扯了关系!”
宋婉君气到了,劈手拿起桌边的拂尘,指着祝鑫,“你想骂我什么?你当我是你手中的玩物吗?都怪你,没得牵累了我和孩子们。
混账东西!”
她抬手就打了下去。
祝鑫肩膀挨了一下,吃痛地躲着身子,后背又遭了一下,他捉住拂尘夺了过来,宋婉君猝不及防,被这力气一拉身子不稳,向前倒去。
额头险些撞到了柱子。
“夫人——老爷不能对夫人动手啊——”
赵嬷嬷惊呼,室内乱成了一片。
隔壁府中的三叔公、方观主等长辈都来了。
“岂有此理,我们是正经人家,你怎么都学了市井无赖的一套东西,我嫁给你爹这么多年,他都没对我高声说过一句话!”
三叔公也气,“修身齐家,你怒气上头就能殴打妻子,还有什么脸出去做官,这是要被同僚戳脊梁骂的啊!
她是给你生儿育女的发妻啊!”
乡野之家有这种事情就算了,正经读书人家,懂礼识字,怎么能对妻女动手?
隔壁房的堂兄弟们来了,打着圆场,劝祝鑫赶紧去和妻子道歉。
嫂子们进来安慰宋婉君,一进门打好的腹稿用不上了。
宋婉君没哭,冷着脸坐在榻上,看着十分生气。
她们悄悄瞄了一眼,面上看着没伤,再仔细问一问身上有受伤吗?
宋婉君不愿意说,被问了好几回,才不得已道,“闪着腰了。”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宋婉君冷笑,“外面那一套拿回了家里,不知道和谁学的?竟然拿些上不得台面的话骂我。”
她们一惊,连忙劝着她消气,又帮着她说了祝鑫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