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当晚丈夫就没了,现在连小叔子也因为保护她被打成这样。
“我真的没拿到什么抚恤金,你们别打了。。。。。。”
她扑在陆阳身上,柔软的身躯不断颤抖。
单薄的孝服已经被水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诱人的曲线。
陆阳能感受到她胸前传来的温热触感,不由得喉头滚动。
大伯娘王桂兰冷笑一声,从怀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收据:“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矿场送来的收据,钱早就给你了,你还在这装什么可怜?”
夏潇潇只是呆呆地看着那张纸,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像她这样的农村妇女,别说看懂收据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全。
陆阳眯起眼睛,借着从墙缝透进来的月光,仔细打量那张收据。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攥紧了拳头。
前世在金三角当军火掮客时,他没少和各路人马打交道。
那些倒填日期、造假签名的把戏,他再熟悉不过了。
这张收据上盖着的红章歪歪扭扭,日期的字迹明显比其他地方要新,一看就是后补上去的。
矿场这帮人,十有八九就是私吞了抚恤金!
不过,这种事情大伯一家根本不可能信。
他们只相信白纸黑字写着的东西,他们更相信儿子陆大荣在矿场混得风生水起,从他们那里传来的消息肯定是真的。
儿子可是亲口说过已经把抚恤金送到了夏潇潇手上。
那钱,怎么可能没有?
王桂兰瞪着猩红的双眼,仿佛要把夏潇潇生吞活剥。
她只觉得这个小寡妇藏起了钱,看着夏潇潇那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说你藏着就是藏着!”
她咬牙切齿:“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王翠兰伸出那只肥硕的手,又想一巴掌扇过去。
她的巴掌特别大,那些年给两兄弟的耳光,没少让他们头晕脑胀。
这一巴掌下去,陆阳都不敢想象,夏潇潇细嫩的脸肯定会直接肿起来。
但,就在那掌风要落下的瞬间。
“啊——!”
大伯娘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只见陆阳已经伸手够到了地上的榔头,爆发出全部力量,一榔头重重地砸在了大伯娘的肩膀上!
“砰”的一声闷响,王翠兰哀嚎着倒在了地上,捂着肩膀打滚。
猪圈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
大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原本他们都以为把陆阳打昏迷了,没想到这小子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平日里唯唯诺诺、被打了十几年都不敢吭声的瘦弱少年,今天居然敢动手反抗了!
“你这个小畜生!”
大伯陆德山暴怒地吼道。
从小陆阳兄弟就任由他们揉搓,就像两只小绵羊一样,打就打,骂就骂。
没想到现在这小子居然敢反抗了,简直是活腻了!
然而,陆德山的咆哮声还没有落下,只见陆阳就直挺挺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虽然动作略显狼狈,摇摇晃晃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摔倒,但他眼神中迸发出的那股狠劲,却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陆阳摇摇晃晃地拎起了墙角的锄头。
他面无表情地指着地上打滚哀嚎的大伯娘,声音很冷:
“再碰我嫂子一下,我就把你的脑袋像劈柴一样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