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东宫的第二晚,锦初睡得并不习惯,飞霜悄悄点燃了安神香,才听见了锦初均匀的呼吸声。
方嬷嬷执意要守着。
有人睡得安稳,有人却一夜未眠。
整个皇宫都沉浸在诡异的氛围中。
此时偏房,长庆禀报:“殿下,天黑之前皇上召了云王爷入宫,罚了云王爷跪了两个时辰,还训斥了二皇子别有用心。”
姬承庭挑眉。
“殿下,萧相这只老狐狸就是根墙头草,和太后那边联系,又紧巴巴讨好您,会不会出卖您?”
长庆已经对萧相动了杀心,他不明白,自家殿下为何会出手救了萧家全族。
“再等等。”
长庆撇撇嘴:“咱们费尽心思设下这一局,皇上只削弱了萧良娣和晏良娣的身份,未曾追究萧家和云王府,难道这件事就要不了了之?”
姬承庭摇头:“有时候明面上的惩罚未必就是惩罚,心里扎了根刺,说不定哪天就会连根拔起了。”
北梁帝能忍云王爷和萧家,全是因为两国使臣即将来访,外患未平,不愿内讧罢了。
时机未到。
父子二十多年,姬承庭已经看穿了北梁帝的心思,决不允许任何人危及皇位。
哪怕是他这个太子。
娶锦初,就像是一根刺扎入北梁帝心里,好在现在已经拔出,北梁帝现在的注意力已经被那几人给夺走。
“殿下,萧良娣派人来请您。”
门外侍卫来报。
姬承庭脸色一垮:“让临嬷嬷去教教萧良娣规矩!”
“是。”
西北院没等来太子,倒等来了一脸阴沉的临嬷嬷,手里还拿着一把戒尺,一进门就吓的素袭四肢发软。
萧冉沁脸上的笑意也快绷不住,好奇的看向临嬷嬷。
“萧良娣,太子殿下昨夜守着皇上一夜未归,今日陪着太子妃,你怎敢派人去请殿下?”
“我……”
“老奴是东宫教养嬷嬷,萧良娣如此不懂规矩,老奴就教教你!”临嬷嬷扬起戒尺狠狠地打在了萧冉沁的后背上。
剧痛袭来,萧冉沁疼得脸色煞白。
一旁的素袭看不过去了,拦在了萧冉沁跟前:“嬷嬷,萧良娣可是太后的侄孙女,还是相府嫡女……”
“啪!”
临嬷嬷扬起手狠狠的敲在了素袭的后背:“这里是东宫,不是萧家,少在这耀武扬威!”
素袭吃痛,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临嬷嬷抓着素袭狠狠抽打。
萧冉沁一把捉住了临嬷嬷手上的戒尺:“嬷嬷这般目中无人,殿下可知晓?”
“啪!”
临嬷嬷反手一巴掌掌掴在萧冉沁白嫩嫩的脸颊上。
萧冉沁傻眼,捂着脸不可思议:“你敢打我?”
“老奴是奉命来管教萧良娣的,萧良娣要是舍不得过往的身份,又何必眼巴巴地求太后,死乞白赖地入了东宫?”临嬷嬷说话更是尖酸刻薄,居高临下,满脸鄙夷。
气的萧冉沁脑袋嗡嗡的,呼吸起伏,站起身作势要往外闯,临嬷嬷也不着急:“皇上有旨让萧良娣禁足三月,今日萧良娣胆敢违抗圣旨,那就是打死也不为过!”
一句话成功地让萧冉沁站住脚,气急败坏的蜷起拳,硬是又走了回来,临嬷嬷嗤笑一声,不忘叮嘱:“萧良娣也别指望派人去慈安宫告状,殿下最讨厌的就是两面三刀之人。”
被人老嬷嬷指着鼻尖骂,萧冉沁又气又怒,却还不敢还嘴,硬是咬着牙忍了下来。
被临嬷嬷罚站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