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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泡冰水(第1页)

池水漫过杏色襦裙时,晏茉整个人都在打颤。

卫云姝拢了拢银狐裘,转头吩咐侍女:“夏欢,取本宫的羊脂玉镯来,赏给今日当值的婆子——就说守夜辛苦,莫让闲杂人等靠近这池子。”

“公主!”被按在远处的碧桃忽然嘶喊,“姨娘怀着身孕,您不能如此狠心……”

“掌嘴。”卫云姝头也不回,“主子说话,哪有奴才插嘴的份。”

清脆的巴掌声里,她俯身拾起晏茉掉落的簪子:“说起来,这茉莉纹样倒是别致。可惜……”玉指轻弹,银簪落入池中,“脏了的东西,本宫看着碍眼。”

晏茉目眦欲裂,喉间发出困兽般的呜咽。卫云姝忽然贴近她耳畔:“听说上个月京郊剿灭的山匪窝里,搜出封盖着私印的信笺。”满意地看着对方瞳孔骤缩,“你说巧不巧?那字迹竟与晏姑娘书房里的字帖有八分相似。”

池水剧烈晃动,晏茉踉跄着要扑过来,却被卫云姝用帕子按住额头:“急什么?本宫还没说完呢。”

素绢缓缓拭过她额角冷汗,“那些土匪倒是硬气,临死前非说信是捡来的。不过,“指尖突然发力,晏茉被迫后仰,“你说若是刑部再审审活口?譬如那个姓桑的汉子?

桑德柱?他居然还活着!

“呜呜!”晏茉疯狂摇头,发髻散落大半。

卫云姝甩开手直起身:“所以啊,今夜你是要在这里泡到世子驱完邪,还是想明日早朝有人传你勾结匪类?”

远处传来更鼓声,卫云姝打了个哈欠:“本宫乏了。夏欢,你带人在这儿守着,池水要是漫不过胸口,就帮晏姨娘挪挪位置。”

走出几步又回头笑道:“对了,听说用夜露泡过的茉莉制香最好,晏姨娘既然喜欢,不妨多采些。”

……

更漏声歇时,司徒长恭推开春喜汗湿的肩头。

少女从案几滑落在地,素纱衣堪堪遮住腰间指痕。他系着蹀躞带的手顿了顿——那抹淤紫竟与卫云姝锁骨下的胎记相似。

“药会让人送来。”司徒长恭踢开脚边撕碎的肚兜,“管好你的嘴。”春喜蜷在波斯毯上点头,发间茉莉香膏混着腥膻味,熏得她几欲作呕。

廊下灯笼被夜风吹得打转,司徒长恭刚跨出院门,忽听花池传来异响。

他蹙眉望去,只见枯荷残叶间浮着件眼熟的藕荷色披风——那是他上月赏给晏茉的。

晏茉整个人浸在冰水里,看着司徒长恭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后。秋平捏着她下颌的力道又重三分:“姨娘可瞧清楚了?世子爷连个眼神都没给您留呢。”

“唔!”晏茉刚要挣扎,夏欢突然将她的头按进水中。气泡咕嘟嘟往上冒时,她听见秋平的笑声:“公主说啦,这池子里的锦鲤最喜脂粉味。”

碧桃被堵着嘴按在假山后,眼睁睁看着主子被反复按进冰水。

直到更夫敲过三更,秋平才揪着晏茉湿漉漉的发髻提起来:“回去就说自个儿失足落水,懂么?”

晏茉瘫在池边剧烈咳嗽,秋平指尖寒光一闪,卸了她的下巴。

夏欢蹲下身,用帕子擦着她青紫的膝盖:“明日记得多盖两床被子,发热才像真的。”

晨光透进菱花窗时,晏茉裹着三重锦被仍瑟瑟发抖。

司徒长恭带着大夫闯进来,药箱磕在门槛上的声响惊得碧桃一颤。

“外邪侵体,寒湿入骨。”大夫搭脉的手突然收紧,“姨娘这是泡了多久的冰水?”他昨日便看出脉象有异,没想到这妇人竟变本加厉。

晏茉从锦帐中伸出苍白的手:“是妾不慎……”

“不慎?”大夫甩开她的手,“老夫行医三十载,还没见过谁‘不慎’在冰水里泡半个时辰!”药箱砰地合上,“世子另请高明吧!”

司徒长恭脸色骤变:“你说什么冰水?”

晏茉慌忙抓住他衣袖:“别听大夫胡说!妾昨日想着酒坊新酿……”她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赫然一抹猩红,“是妾走路不当心……”

“茉儿!”司徒长恭揽住她单薄的肩,转头怒斥碧桃,“你是怎么伺候的!”碧桃扑通跪地,额头磕出血印:“奴婢该死!”

“不怪她。”晏茉泪眼盈盈,“是妾支开碧桃想独处,“她忽然握住司徒长恭的手按在腹上,“只要孩儿无恙便是了。”

老大夫冷眼瞧着这出戏,忽然拂袖:“世子若信不过老夫,何不请宫中医正?”他指着晏茉颈间未消的指痕,“这掐痕总不是池水泡出来的吧?”

室内霎时死寂。

司徒长恭盯着晏茉青紫的脖颈,忽然想起昨夜春喜腕间也有相似淤痕。他猛地抽回手,狐疑之色一闪而过。

晏茉心头狂跳,突然掀被下榻:“大夫既不信,妾愿对天起誓!”绣鞋踩到药碗碎片,鲜血顿时染红罗袜。

碧桃惊呼着去扶,却被她推开:“妾这就跳回池中证明。”

“胡闹!”司徒长恭拦腰抱住她,掌心触及的腰肢竟比昨日春喜还要纤细三分。怀中人哭得梨花带雨,他终是软了语气:“我信你便是。”

老大夫嗤笑一声,药方拍在案几上:“桂枝三钱,附子五钱——姨娘既爱泡冰水,不妨多喝些驱寒汤。”说罢拎着药箱扬长而去。

暮色再临时,春喜捧着药膏来到紫竹院。

晏茉隔着珠帘看见她颈间红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盒舒痕膏,原是司徒长恭从西域给她寻的。

“姐姐安好。”春喜盈盈下拜,故意露出腕上翡翠镯子。那是今早司徒长恭赏的,说是压惊,实则因着她昨夜说了句“公主也有只相似的”。

晏茉扬手将药碗砸过去:“贱人!”春喜不躲不避,任由汤药泼湿裙裾:“世子说这料子厚实,溅了药也不打紧。”

她抚着浮光锦上的缠枝纹,“姐姐可知,浮光锦一年只得十匹?”

窗外忽然飘雪,春喜望着梅林里新立的石灯笼,想起以前卫云姝抱着奶狗哼童谣的模样。那畜生坟前供着羊乳糕,比她吃的燕窝还精细。

“你以为攀上高枝了?”晏茉突然冷笑,“不过是个替身。”她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红痣,“世子说过,这是……”

“这是公主胎记的位置。”春喜截住话头,指尖点上自己锁骨,“世子昨夜咬在这里,说像极了他心上人。”她看着晏茉瞬间惨白的脸,忽然觉得卫云姝说得对——这深宅里的女人,都是照着别人的影子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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