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想到,他刚到的时候就见到大哥气冲冲的跑出去,紧接着就听到了父亲和嫡母争吵的声音。
听着父亲对陈氏的看重以及嫡母嫌恶的语气,严泽悄悄退了出去,晚上与姨娘用膳时便提了一下。
“听你这般说,那陈姑娘倒是个有能为的。”
水姨娘放下筷子,若有所思道:“夫人的性子我了解,她不要的便是扔了,也不会叫咱们娘俩惦记,你就当没听你爹说过这话,免得叫夫人不喜。”
严泽点点头,“我明白的姨娘,可恨我愚钝不能挣个功名回来,若我有本事,就可带着姨娘出去了。”
闻言,水姨娘就慈爱的看着儿子:“别说傻话,你能好好活着就叫我欢喜了。”
儿子十几年如一日的要给夫人跪着抄佛经,又哪里有太多的机会读书科考?
想她的泽儿以前跟个小仙童似的,漂亮又聪慧,可自打五岁上中毒后,她便明白夫人不会让他们母子好好活着了。
没办法,水姨娘咬牙求了老爷,待儿子体内的毒素拔了之后便开始让儿子私底下打磨身子骨,脸上还用橘子皮每日涂抹,即便大夫说儿子以后子嗣不容易,她也不敢恨,全当娘俩命不好。
至于子嗣和以后,水姨娘压根就不想,儿子健壮的、快活的活着就行,人要是没了,那一切就是白瞎。
母子俩达成了一致,所以等严守文过来提起这事的时候,娘俩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只说自己身子骨坏了,不愿耽误人家好姑娘,以后大哥能给口饭吃就行了云云。
这话说得,严守文那叫一个愧疚啊,当即大方挥手,贴补了儿子不少银钱。
又搂了些养老银子,水姨娘那叫一个感动啊,贴心贴肺的开口:“老爷疼妾和孩子就可以了,这家是您和夫人的,妾只希望过两年等泽儿大了,母子俩出去单独住就可以了。”
严守文也感念娇妾这些年在夫人手底下讨生活不容易,当即保证:“莫要说胡话,有老爷我在,哪个敢欺负你们娘俩?”
“就在府里住着,我在一日,定然叫你们安稳一日,谁都不能让你们离府!”
天天要抄佛经的严泽:“……”
日日立规矩的水姨娘:“……”
母子俩相视一眼,皆是眼中冒火——
苟日的老东西便宜爹又开始放臭屁了!
关好在外头的生意越来越红火,虽心里高兴,但也知道这是严家之势犹在的原因。
她将自己当成一个合伙人,依旧冷静地执行自己定下的计划。
由于她每月送进严家的银钱越来越多,严守文终于坐不住了,决定将这个会搂钱的女子娶进来为严家发光发热。
便是丁夫人,看在银子的份上也勉勉强强同意请对方来家中做客。
至此,严沐这才扬眉吐气起来,硬是将会客宴搞成了定亲宴的效果。
特别是在看到脸色蜡黄五官却依旧甩自己八条街的庶弟后,他走过去哼出了鼻音,一副尔等凡人皆蝼蚁的模样,让严泽禁不住怀疑这个大哥是脑子有病。
也是此时,关好带着丹丹和双双二人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