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沐心中有自己的盘算,听了这话也不好拒绝,只不甘不愿的吩咐小厮:“将她们身契取来。”
可惜了,他还打算将她们的病拖一拖,等婚后找个意外让陈氏染上脏病,这样她就低人一等,自己再以天神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保管她能对自己死心塌地。
如果说察言观色,那怕是没人比这些女子更会了。
等身契留下,严沐被打发走,这些女子相视一眼,接着在领头的绿衣女子带领下又跪了下来:“奴等往后是姑娘的人,请姑娘赐名。”
赐名?
这对取名废太不友好了。
关好挠挠头,让她们起来:“你们原来叫什么还是叫什么好了,我不大擅长这个。”
那绿衣女子道:“姑娘,我们以后是您的奴仆,原来的名字不合适。”
“你们原来叫什么?”
绿衣女子指了指自己,依次道:“玉液、粉蕊、樱桃……玉团儿。”
“……”关好:“????”
这t的老鸨是怎么想得出来的?!
关好嘴角抽了抽,让她们按照年龄站好,痛苦道:“丹丹、双双、珊珊、思思、舞舞、柳柳、琪琪、白白,行不行?”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关键是好记。
“咱们都听姑娘的!”
对于她们来说,只要能活下去,叫什么都无所谓。
关好快被八个名字给掏空了,见状便让她们自己分配房间:“家里小,你们挤挤,多放两张床也行。”
哪知道丹丹摇头:“姑娘,不如先带我们去看大夫?若是病症会过人……”
关好一想也是,便开门喊了巷子附近一个专门给人跑腿的小孩儿,掏出一把铜板:“帮我去请一下老王大夫过来,让他别舍不得驴,要是驴肥了,回头我就给宰了。”
俩人的虚假师徒情在关好的死记硬背中涨了不少,为了不叫便宜师父一走三晃,关好特地给他置办了一架驴车。
小孩儿哎了一声,接过铜板就跑了。
丹丹等人忐忑不安的等着,好在老王来的速度挺快,把脉后就给开了药。
关好伸头看:“老王,怎么样?”
老王将几张方子分别递给病人,道:“不是什么大事,都能治,她们各人拿的都是煎药喝的,桌上这个是配出来叫他们泡洗的,不过时间长,大约要半年才能治愈。”
听了这话,众女喜极而泣:竟是半年就能好!
她们眼泪落得很凶,其实得了花柳病的不是都会死,只她们身不由己,也不是楼里头牌,赚的银子没一丝属于自己,自然不会有人给开药,熬得过去就熬,熬不过去就是乱葬岗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