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巳时,城南十里亭,风荷初绽,可共赏否?”
姜清宁的指尖捻过这几个字,唇边掠过一道极淡的弧度。
饵已经放出,鱼果然咬钩了。
秦休的动作,倒是比她预想的还要快上几分。
翌日,巳时初刻。
城南十里亭临水而建,此时节亭子四周是新绿的柳树,亭外那片不大的荷塘里,荷叶刚刚舒展开巴掌大的新绿,远不到花开的时候,但倒是别有一番景象。
坐落在管道旁,距离南城门正好十里,春日暖阳已有些灼人,管道上车马扬起的微尘在光柱里浮动。
姜清宁换了一身水绿色的夏衫,外罩一层极薄的素纱披帛,头上簪着几支玉簪,打扮得清爽宜人,如同寻常踏青的闺秀。
她带着紫苏在亭中石凳上坐着,紫苏取出来餐盒,摆上几样精致的点心和一壶清茶,姜月柔面对而坐。
姜清曦是个闲不住的,顿时拿了准备好的风筝带着丫鬟们去放。
“小心些,莫要靠近水边了。”姜清宁不放心地嘱托。
“阿姐放心吧,我绝不会碰水的!”
姜清曦欢快地回头,鹅黄色的衣摆随风飘扬,正是十四五岁少女最美好欢快的年纪。
姜月柔艳羡地开口:“真羡慕你,还能有个活泼的妹妹,不像我只有个亲生的弟弟,却是个将父亲脾性学了个十成十的。”
“到底是不成器的男人,你若是心软日后想要帮衬,那就趁早做好日后婆家家宅不宁的打算。”
姜清宁眉头微挑,毫不客气地直言相对。
姜月柔无奈摇头:“你啊,如今说话惯是得理不饶人的,我说不过你,可他到底是我的亲生弟弟……”
“往后若是真被剁了手脚,或是债主追上门,我到底是要给他一副草席裹着的,总不能让人说我心狠。”
紫苏愣住,亲弟弟都要被杀了,她只给个草席难不成还是仁善?
姜清宁满意一笑:“你是聪明的,知道男人靠不住。”
“我自然知道,你就是我眼前最好的例子……”姜月柔摇着团扇,淡定地喝茶,想到自己说的什么话。
她抬眸对上姜清宁似笑非笑的双眸,连忙讨饶:“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我到底是年纪小不会说话的,这不正在跟姐姐学着呢吗?”
“你瞧,那是谁来了?”
姜清宁刚要开口训斥,姜月柔抬手指着一处,仿佛看到就行一般,她好看的杏眸弯弯:“你自己坐在这里玩吧,我去找小妹放风筝了。”
话音落下,她放下团扇,提着裙摆向姜清曦跑过去,两人很快完成一片。
姜清宁循着清脆的马蹄声望去,几匹高头骏马由远及近,为一人玄衣墨,身姿挺拔如松,正是她在等待的秦休。
一行人策马而来,停在凉亭之外,忽视周遭探究的目光,秦休翻身下马,动作利落矫健。
他目光扫过,落在姜清宁的身上,朗声道:“几日未见,身子可好?”
姜清宁起身,微微福了一礼,面上浮现得体的浅笑,声音温婉:“劳烦秦大人挂念,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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