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嘲讽,不知道是在笑谁。
这家伙笑的好瘆人啊。
我闭上眼睛又开始装睡。
可能因为今天说教了一整天,我居然也很快睡着了。就是睡的不是很踏实,好像有石头一直在压着我,又好像又有鱼在舔我。
梦很沉,我怎么也睡不醒。
第三天早上醒来时脑花已经离开了,他要兼顾咒灵们的搞事大业,还要扮演好禅院兰太,因此常常早出晚归。
所以照例来的是真人。
正思考今天要不要给他讲讲《道德经》或者佛经一类的净化他的心灵,他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我就愣在了原地。
真人身上、脸上全部都是血迹,深得浅的血色痕迹渗透了他的衣服。我推测,他应该是在不同时间杀了人,人数多到我根本分不清这是多少人的血。
“哟,穗穗。”
他摆摆手,学会了流畅的叫我的名字。
作呕的冲动再次袭来,眼前一阵发黑。我仿佛置身于海浪之中,被汹涌的波涛打的浮浮沉沉。
真人浑然不觉,学着脑花的样子叫起我的名字:“穗穗,我昨天很棒哦。”
他从自己的身上掏了掏,掏出五六个奇形怪状的咒灵。
我捂着嘴巴不敢细想,声音从窄细的喉咙里溢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看到我的恐惧,真人看起来更加兴奋了。
他把那些从小到大,有的像手指,有的像皮球一样的东西扔在地上,兴高采烈的说:“这些都是人!既然不能吃掉你那我就换人啦,虽然比起你味道差了点,但都是你的同类哦,干嘛那么排斥呀。你看看,这
都是艺术,是我的杰作!”
什么?
人?
这些东西,是被转化了的,将死未死的,人类?
我终于没忍住,跑进洗漱台吐的只剩了胃酸。
可笑,可笑,可笑至极。
我居然妄想教化咒灵,以为他是新生儿就觉得可以策反?咒灵的危险性难道我不懂吗,为什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
哭到眼泪狼狈的掉下来,我的双腿有些瘫软。
真人对于我的反应十分不解:“穗穗,你到底怎么了?”
不能露出马脚。
冷静,西园穗。冷静下来。
我急促的深呼吸着打开水龙头漱了口,又洗把脸才觉得脑子清醒了点。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据他这些天所说,四大天灾中两位来自于森林、海洋,我一直以为他源于天空,才妄图改变他的底色。
真人歪歪头:“我们都认识这么久啦,你才问这个问题?”
他咧嘴笑:“我是从人类的恐惧中诞生的咒灵,穗穗,你不是知道吗?”
铺天盖地的寒冷再次席卷了我。
这两天,我都在干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