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今正瞪着他,门开了。
陈轻轻晃着手里的东西进来:“风延哥,结婚戴哪个好看?”
唐今的瞳孔骤缩。
那是她的全国冠军奖牌,还有妈妈留的玉佩。
“程风延!”她嘶吼出声,嗓子哑得像破锣,“那是我的东西!”
程风延却像计谋得逞,跪在床边敲了敲玉佩:“知道是你的。”
他抬眼冷笑,“再敢自杀,这些东西扔哪儿去,我可就说不准了。”
唐今死死咬着牙,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恨意。
“恨我?”程风延挑眉,“那就别总想着离开。不然,还有更让你受不了的。”
唐今起初以为他只是吓唬人,直到那天晚上,程风延把她从床上拽起来,强迫她跪在床边,掰着她的脸对准卧室中央。
那里,陈轻轻正衣衫不整地靠在他怀里。
“生气吗?还是觉得恶心?”程风延的声音像淬了毒,“给我看!不许闭眼!”
他说这都是对她“不听话”的惩罚。
可唐今只是麻木地看着,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心早就死了,还有什么可在乎的?
为了防止她再寻死,程风延开始控制她的饮食,每天只给一点点水和面包,让她连咬手腕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他还是把那枚玉佩戴在了陈轻轻脖子上,摸着她的头发说:“你要是还想走,这玉佩就永远归轻轻了。”
婚礼前一天,程风延罕见地没碰她。
他躺在床上,从身后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肩膀,用温柔的语气絮絮叨叨:“别怪我好吗,阿今?我只是太爱你了。”
“等我和轻轻的婚礼结束,等傅家那边安稳了,我就带你去民政局,领真正的结婚证,好不好?”
唐今紧紧闭着眼,没有回应。
婚礼当天早上,陈轻轻穿着洁白的婚纱走进来,故意把脖子上的玉佩往唐今眼前凑。
“真可怜啊唐今姐。”她笑得得意,“我早就警告过你,让你早点滚的。这玉佩土死了,风延哥非说要给我当嫁妆呢。”
她不知道,唐今早已没了求生欲。
别说一枚玉佩,就算程风延现在把她妈妈的骨灰坛搬来威胁,她也不会眨一下眼。
所以在程风延和陈轻轻挽着手出门的那一刻,唐今侧过身,用还能动的右手摸向手腕。
牙齿咬下去时没什么感觉,只有温热的血慢慢渗出来。
血刚洇开一小片,“哗啦”一声,卧室的落地窗被人砸烂。
一具假尸体被扔了进来,接着是一张俊秀的脸。
傅霆予站在碎玻璃中,朝她伸出手。
“走吧,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