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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聿深刚踏进别墅,就听见婴儿咯咯的笑声。
姜挽晴抱着孩子迎上来:“宝宝一看到爸爸就不哭了呢!”她亲昵地挽住他手臂,却被他身上沾染的线香气息刺得皱眉:“你去过灵堂了?”
谢聿深下意识抽回手,心头突然掠过一丝不安。
手机突然响起。
“谢总!我们没有见到桑小姐,她……”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巨响,接着是保镖的惨叫和车辆撞击声。
谢聿深猛地站起身,却听见姜挽晴怀里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
“阿深!”姜挽晴惊慌地拽住他,“你要去哪?宝宝害怕……”
谢聿深甩开她的手冲出门。
谢聿深站在灵堂中央,手中攥着那张染血的照片,指尖发颤。
桑宴宁……早就知道了一切?
知道了他在纽约给姜挽晴和孩子办满月宴,知道了他每一次“出差”的真相,知道了他所有……
欺骗和背叛。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
那她这段时间的沉默、忍耐,难不成是已经对自己失望了吗?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从心底涌上来,谢聿深猛地转身,厉声对助理道:“去查!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助理匆匆离去,而谢聿深站在原地,第一次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
他以为一切尽在掌握,却不曾想,原来桑宴宁早已看穿了一切。
比助理的调查结果更先到来的,是老爷子的尸检报告。
法医的结论十分清晰。
老爷子的心脏衰竭症状已经持续数月,死亡时间是在桑宴宁离开书房后不久。
从药物发作的时间来看,不可能是桑宴宁。
而药瓶被埋在后花园的花圃下,上面只有老爷子和贴身佣人的指纹。
谢聿深盯着报告,手指不自觉地收紧,纸张在他掌心皱成一团。
他冤枉了桑宴宁。
他亲手把她送进监狱,让她受尽折磨,甚至逼她在灵堂磕头磕到鲜血淋漓……
而这一切,都是错的。
助理的调查结果很快也发了过来,谢聿深点开邮件,瞳孔骤缩——
桑宴宁早在满月宴那天就已经知道了一切。
邮件里附带着一张照片,是桑宴宁站在酒店的宴会厅外,透过门缝,看着他和姜挽晴抱着孩子接受祝福的画面。
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