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游川我,这是我这块玉硌的。那个,睡觉的时候戴着,然后就硌到了。”
我嬉皮笑脸的扯谎子,掏狐狸玉佩证明自己时,还是出卖了自己,他的视线很快就落在玉佩上,眸露精光,转瞬被暗淡取代。
“哦,我知道了。”
“你替我转告他,他酿的醋我不吃。”
好尴尬,陆仙人还真是仙人,狐狸的这点小心思它都看穿了。
陆游川约好明儿一大早,在埋葬姥姥的那块墓地等我。可我跟随父母亲戚来到现场祭拜完毕,都没有见到他的影子。
“苏瑾禾,你们祭拜的是座空墓。”
见父母
陆游川说着,从姥姥坟头捧一把泥土,放在鼻前嗅了嗅:
“这是飞沙土。”
“你姥姥葬在了飞沙地上,你看这片土地寸草不生,酸碱度严重失衡。”
“你姥姥咽气的时候,亲人的眼泪有没有落到她身上?”
想起那晚,我妈声嘶力竭恸哭,我便一五一十告知陆游川实情。
“亲人的眼泪会让逝者不安,如果她生前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那这股怨气便会滞留在尸体上,等到合适的挈机,便会尸变。”
“今晚头七,回魂夜,她将会找自己最放心不下的人。”
陆游川此话一出,我舌头都僵住了,一句话也不敢吭出声来。
“尸变后是没有人性的,如果她随意伤人,瑾禾到时候你千万不能护短。”
“这几张黄符,你拿着给家人用上,天黑后最好告诫全村的人都不要出来。”
“你姥姥虽然不是本村人,但最放心不下的人是你,若晚上要是哪个倒霉人撞见她,难免会伤及无辜。”
村书记是个刚调过来的大学生村官,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新官上任三把火,刚来到咱们村,他就开动员大会,说什么庙小妖风大,我们这边十万里大山的地方,封建迷信最严重,他首先就要破除封建思想。
如果没有他带头号召,村里群众也绝不会听我们这些人掰扯。从他这边下手,是万万不可能了。
陆游川也束手无策,入乡随俗,在有规矩的地方,他所能做的只能把风险降到最低。可李家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老老少少好几百口子人呢。
仅凭一己之力,很难守护全村人的安全。
“你也知道怕了?”
我闻到一股清冷淡雅,极其芬芳舒适的味道,他肩宽细腰,身躯完美,披肩的长发泛着银光,一袭雪白干净的长袍,更勾勒出他的高贵与优雅。
此刻他的嘴角正噙着一抹淡淡的笑,带着一抹疏狂的味道,盯着陆游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