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那股从工牌诡身上散发出的诡异气息,仍旧让每个人心头沉重,仿佛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无法挣脱。
赵社长紧握着棒球棒,眼神坚定而冷酷。他走在队伍的最后,低声说道:“我殿后。”
陈老师开路,窦柯和凤星晖紧随其后,然后是捉诡社的同学们,以及那些失踪后被救回的职员们。
随着雾气的蔓延,原本阴暗的走廊变得更为神秘莫测。
墙壁上那些模糊的壁画,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活过来一般。
众人小心翼翼地前行,生怕触碰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
窦柯全凭着凤星晖引导方向,自己拿出弹弓,金豆上膛,死死地盯着上班诡。
似乎察觉到窦柯作为二阶驭鬼者的威胁,那工牌诡在雾气中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咆哮,声音如同刀片划过玻璃,尖锐而刺耳。
“窦柯,做人做事,就该如此,一往无前,不留余地。天塌下来了,有妈妈呢。”
先是笑声,接着是上班诡的咆哮,这种高阈值精神冲击带来的不适感让队伍中的每个人都感到头痛欲裂。
他们不得不贴近浓雾,跟着驭鬼者的步伐,试图逃离这充满诡异气氛的大厦。
在雾中前行,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视觉的剥离,近在咫尺的偷袭,以及那股不断从背后涌来的诡气压迫,让他们的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慌乱。
几个被救出的失踪职员,本来被关押在暗无天日的异度空间,像行尸走肉一样不断重复着自己的工作。
明明已经脱离了那个恐怖的环境,但那种意识飘忽,身体和行为完全不受控,随时随地被压力和诡异力量操控的感觉仍旧如影随形。
他们眼中满是恐惧,身体不自主地颤抖,甚至有人开始低声啜泣,试图用这种方式缓解内心的恐惧。
陈老师马上制止:“别哭!雾气只能屏蔽诡异的视觉、感官和嗅觉,他们的听觉还在的。”
可来不及了。
被接二连三的诡异事件冲击,那个崩溃的职员在雾中晃动,他停下脚步,双手紧紧抱住头,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我不想回去,我不想再工作了!”
“我要辞职!凭什么不批!”
他尖叫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迷雾中目不能视的感觉,让他感觉自己再次回到了被工作吞噬的异度空间,被束缚、被压迫的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他的精神,崩溃了。
眼泪和尖叫夹杂在一起,他竭尽全力地发泄着,似乎这样可以吓退诡异,为自己博得一线生机。
赵社长眉头紧锁,他听声辨位,在迷雾中迅速靠近那名失控的职员,试图将他击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