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死诡捂住肚子,瘫倒在地,不再有任何动静。
周围考生见状,纷纷发出惊叹和欢呼声。
有胆大的偷偷上前,甚至也想凑上来踢饿死诡两脚。
“想死?我的朋友你也敢碰?”窦柯平静地转头,一拳打在那人腹部,场地中又多了一个痛苦哀嚎的人。
这一拳下去,所有试图上前的人都吓住了,他们呆呆站在原地,不敢再轻举妄动。
那人一口血吐出来,场面又是一阵混乱。
“窦柯也变成诡了!?无差别攻击?!”
“救命!快跑!这世界疯了!”
“救人!救人啊!苗当在吐血啊!窦柯怎么一拳能把人打吐血啊!!!”
医护人员们说什么都不肯上前,有护士耐心解释道:“我们工作规定,诡异复苏现场必须远离100米以上。”
学生们又趁着窦柯所有的注意力全在饿死诡身上,一阵抢救,七手八脚地把苗当拖上了担架。
远处,一队荷-枪-实-弹的特战组成员正在逼近考试现场。
窦柯没有去理会那些慌乱的声音,她缓缓走向倒在地上的饿死诡,眼神坚定而冷冽。
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饿死诡的状态。
虽然它不再动弹,但窦柯知道,这并不意味着它已经彻底失去了威胁,镜诡复苏的时候,自己只有一瞬间因为体力不支便被夺去了双眼。
诡异这种东西,只有原始欲望和战斗本能,攻击手段千奇百怪,没有消散前,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饿死诡瘫倒在地上,试着起身,但力量似乎已经完全耗尽,它只能无力地挣扎,发出微弱的嘶吼声。
“我再问最后一次,凤星晖,你能醒过来吗?”窦柯平静的声音多了一点点希冀,如果可以,她希望能多一个朋友。
沉默,良久的沉默。
窦柯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依然没有等到凤星晖的声音。
“那……对不住了。”窦柯蹲下身子,提起饿死诡的衣领,再次握拳。
有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自幼单亲家庭长大,学校里有意无意听到很多人说自己是“野孩子”,她对于情感、友情这些词汇总是有些迟钝。
妈妈总是对她说,只要你内心足够强大,真正的朋友自然会被你吸引,可后来妈妈失踪了,窦柯精神状态一度崩溃,也学会了慢慢习惯孤独,慢慢消化寂寞。
直到今天,窦柯才知道有女孩子可以活得那么鲜活,就像一朵向日葵,乐观、大方、善良。
窦柯终于有了朋友,可这个朋友现在却变成了饿死诡,躺在她面前,生死未卜。
如果不曾拥有过,那她还能坦然地消灭诡异,可是眼前的是凤星晖啊,那个夸自己像草莓蛋糕、夸自己可爱、拍着胸脯说要罩着自己的大姐头。
“该死的诡异。”窦柯骂道,“你可是第一名,你可是天才,你不是说要罩我吗?怎么现在就被一个饿死诡给复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