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我就知道她又来这段。她从小习舞就是用来吸引男人的目光的,你知道她为什么要选剑舞吗?就是因为剑舞比别的舞艺能容易吸引男人。”
陆思怡坐在户依凝空出来的位子上,继续忿忿不平的叨叨。
“你看,我叫你要注意她的,你不肯听,你的男人也都被她吸引去了……”
纪书晚刻意不去看时宴,却还是被陆思怡这一说,目光往时宴的方向飞快的扫了一眼过去。
时宴好像在和商祺聊天,侧着脸,并没有注意到场上舞动的舞姿。
“啊,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跳舞的严小姐手中的剑忽然脱手飞了出去,竟然是往时宴的方向砸的。
纪书晚看着那剑往时宴的头上砸去,心提吊了起来,与此同时,一个紫红身影也往时宴的方向扑去。
她并没有扑到时宴的身上,但她用自己的身体去挡了那剑的落势,而她自己,也因这个姿势顺势砸在了时宴的案几上。
砰哩咣啷,时宴的桌子被砸翻,上面的酒水饮食洒了一地,而户依凝还倒在桌子下,被洒了满身的酒水食物。
时宴忽地一下站起来:“户大小姐,你怎么样了!”在他那张俊逸的面容上,浮现一丝关心。
纪书晚仿佛被一支无形的箭射中了一样,胸口一阵撕裂开,继而又闷闷重重的。
“凝儿姐姐!”旁边的安亚菇惊呼出声,人们纷纷围了上去,叫府医的叫府医,喊丫环的喊丫环。
有人说要快些送户依凝回房检查伤势,又有人说户依凝脚伤了走不动了。
安亚菇急得在一旁哭:“这可怎么办啊,难道要让府里的小厮把凝儿姐姐抱回房吗?”
“我去,在这里在这里,今天的计谋全在这里!”陆思怡也急,急得跳到桌子上大骂这些人。“纪书晚,你的男人真要被抢走了,这是户依凝的奸计,她当年也是这样抢陆元思的!”
陆元思和时宴是一样的吗?时宴也会这样被抢走吗?
当众抱起户依凝送回房里的话,时宴与户依凝的关系就要说不清了。
可镇国公府明明与护国公府不可能在一起……
“我来吧,我来送户大小姐回房。”
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来,纪书晚寻声望去,说话的人是商祺。
商祺已经俯下身子,做势要把户依凝抱起来。
“时哥哥,我可以自己走。”
户依凝的声音柔弱,但很坚强。
纪书晚的目光紧紧的盯着时宴,她在看他会怎么回复。
“嗯,那你忍一忍,自己回去。”
时宴说。
纪书晚的心口便再度裂开,好像那只插入她胸口的无形的箭,又更深的没入了一些。
他和户依凝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熟悉了?他让她喊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