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在马车里对纪书晚苦苦的哀求,请求她的原谅。
纪书晚虽然很恼怒她那总想插入两人之间的想法,但是在她后悔的频频道歉之下,她的怒气也渐渐消了。
“我并不是故意的,你该知道,我一个人在这个世间被孤立了多久,好不容易遇上你,我就想加入你。”
“我很羡慕你,羡慕你有人疼,有人爱,有人拥抱,你们肌肤相触的温热感觉,是我永远也得不到的奢侈。羡慕得疯了,才有了上次失礼的举动。”
“我没想抢你的男人,如果我和你一样有血有肉,我定然会有自己相爱之人。”
“晚晚,你原谅我一次吧,没有你我真的很痛苦。这样的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可只有你肯理我,我才不会那么难过和孤独……”
纪书晚其实不是很信她的话,但是她无法驱赶她,这样苦苦的哀求像苍蝇一样听得她很烦。
“行了,别再说了。”
她打断了她。如果真想不让她神出鬼没,就只有帮她找回自己。
彩衣的身份她有了一点点的猜测,但她还没下定决定真要那么做。这个猜测也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实行,否则冒然的行动只会牵连到自己。
“你不是已经没有了记忆吗?为何会提起安元思?”
彩衣见纪书晚不再计较,便坐在纪书晚的身边,挽起纪书晚的胳膊,一副闺中密友的模样:“从我一醒过来就是在镇国公府里,此前的任何记忆我都不记得了。”
“刚刚我是去找你才去了那里,看到那个安亚菇的时候,不知为何,我就想起了她有个二哥,是户依凝一直想染指的男人。”
说这些的时候,彩衣的表情很是不屑。“户依凝就是一个表子,装得清高端正,实则下贱至极。”
再说起安亚菇时,她的神情更添了一丝鄙视:“安亚菇也是一个废物。”
纪书晚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不论是她提起皇后还是现在提起那两位在京中不容寻常人小觑的贵族小姐,彩衣的神色都不曾出现过常人应有的敬畏。
次日,瑞京城很快就出现了有关纪书晚与时宴的传言。
赏诗会上那一群人文斗被纪书晚一个人团灭了,但户依凝依旧按计划实行,散播了纪书晚为了嫁入护国公府当世子妃,不惜连自己都看不上的纨绔子弟也勾搭上的谣言。
谣言传进了护国公府,庄氏急急叫来了时宴。
“外面说的是不是真的?”
有关那场诗会的情况以及外头的传言时宴也知道了。他挽起了嘴角,想到纪书晚在众人的围攻中一力维护自己,心头就升腾起了暖意融融的感觉。
庄氏不等他回答,看他脸上的笑就知道了。
“混帐东西!你这是要气死我吗?”
“那是你哥不要的女人,你也要抢?这瑞京城中都没有女人了吗?一个破烂货而已!”
时宴脸上的笑立时消失了。
“母亲,她没嫁给大哥。”
“她是被退婚了,你以为她不想嫁?要是我没作主退了这个婚,她就是你大嫂!”
“但是她没嫁。”
“她休想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