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参加这次诗会的,都是户依凝和安亚菇两人圈子里的知交好友,知道户依凌的用意,所以才会在之前,要多难听便有多难听的大说特说。可一旦让她们谁站出来承担这个责任,她们又不敢了。
纪书晚看了一圈,没人敢站出来承认。
她道:“户小姐不是说,人尽皆知吗?怎么?原来只有户小姐一个人知道啊。”
户依凝的眼睛一厉,瞪了那群人一眼。
那群人中有人立刻受不住了,上前说道:“我!我知道。”
“我,我也知道。”
有了一个人开头,其他人也纷纷举手自证。
所谓法不责众,在场参加的人数有数十人之多,纪书晚难道要每个人都去求证吗?而且,到时候她们也可以继续编造啊……
户依凝的脸色这才扬了起来。
纪书晚:“刚刚没有人出声,现在才有人出声,原来,这长青社里养着的,全是户大小姐的走狗啊。”
这话可就是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了。
大家顿时纷纷骂起:“纪书晚,你好生无礼,谁是走狗。”
“就是,我们反应慢一些不行吗?”
“纪书晚,原来这就是你的教养,难怪护国公府夫人要退你的婚,就是你那个庶出的妹妹,看样子也比你好上千百倍。”
这些人无论怎么骂纪书晚,纪书晚都不痛不痒,只要别扯到时宴的身上就行。
战火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纪书晚反而更加沉静,在骂声迭起中,也显得更加游刃有余,她一个一个的点名击破:“你们不就是走狗吗?你们不是在以她马首是瞻吗?”
“什么马首是瞻,我们是佩服户大小姐的文采,赞同她的意见!”
“户大小姐的文采是什么,骂人吗?是骂得挺难听,不仅耳朵长,知道别人家府邸里的私事,舌头也很长,连别人府里的恭桶事宜,她都要叨叨几句,手也管得长。”
“你……你好粗俗!”
被骂的人找不到词来回馈了,开始结巴。
纪书晚又转向了前头骂过了时宴的女人:“你,你怎么知道世家纨绔夜夜逛青楼的?你在青楼内当值?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跟谁买的女人和五石散的,你帮他们验货?你嫁了吗?看你的梳的发式还是个未出阁的小姐吧,你将来的夫君知道你知晓这么多内情吗?”
那位小姐被她骂得脸一阵阵羞红,她不过是听多了下人们之间的浑话就学了几句来表现一下而已,她哪有去过青楼,做过那些事。“你,你造谣我……”传出去,她爹不打死她。
“造谣,刚你所说的一切我可是亲耳听到了,我只是表示不解你为何如此内行而已,这怎么会是造谣呢?”
随着一个又一个的女子被纪书晚骂成了哑巴,只会涨红了脸跳着脚,或是捂着脸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纪书晚在这场撕B大战之中,反而是状态越来越好,回骂的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依凝姐……这,这可怎么办啊?”安亚菇没想到纪书晚战斗力这么强,她请来的小姐都被骂趴下了,她有心想上前帮助却又怕惹火上身,只得缩在了户依凝的身后。
这场赏诗会成了撕逼团灭会,整个长青社的才女们骂不过一个纪书晚,这传出去可是长青社的第一大耻辱啊。说不定明天这长青社的小姐们,就全都要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