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时耀被带到了皇上的御书房前,皇上并没有让他进去,而是让他在御书房外审问。
宫里所有的文官都在现场,看到时耀过来,这些文人的眼里都冒出了火星,仇恨的死死瞪着他。
岭南第一清贵林家,百年世家出了多少文人贵臣,就是家族中的女子,也是个个学富五车,才华横溢。林家的六小姐,出事之前配的凌家公子,亦是文人中的君子,清风霁月的人物。
这样的小姐,竟然就被这么一个武夫给玷污,白白牺牲了性命!这简直是在打他们全天下文人学子的脸!是在污辱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
“什么公子端方,什么芝兰玉树,我呸!就是一个见色起义的流氓胚子!”
“护国公府居然立了这么一个人为世子,是护国公府堕落了吗?”
“瞧瞧那个样子,贼眉鼠眼,满面淫相,呸!”
“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
“头尖身细白如银,论秤没有半毫分。眼睛长在屁股上,只认衣衫不认人!”
一句又一句,毫不遮掩的辱骂,兜头罩脸的扑来。
从小到大都被父母捧在手心中,在一声声的夸赞中长大的时耀,何曾这样被人骂过?
脸皮薄的他,马上就羞红了脸,又觉得自己委屈至极,他可是碰也没碰过那林六小姐一下。
时耀走到御书房前的台阶下面跪下。
“微臣拜见皇上,皇上万岁。”
高高在坐的皇上端详着时耀,面目深沉。
明明是个看起来眉眼端正的公子啊,怎么做下的事一件件都这么犯诨呢?不只是犯诨,还总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护国公长年在边城守卫,的确是劳苦功高,可是再多的功劳,也架不住他儿子这样败吧。
现如今还引起了天下文人的愤怒,不责罚他一下,如何能以示皇上的公正?
“你就是传言中的时耀?朕看你的样子,与护国公年轻时有七分相似,怎地行为却与他相差甚远?”
一句话,就让时耀恨不得刨个地缝把自己埋了。
“皇上,臣冤枉啊!”他再也顶不住了,即使知道没有证据自证清白,也一定要喊冤:“臣根本没有碰过林六小姐,臣只是想救她。不料林六小姐早就遭人陷害,被送进府里时,就已经是神智不清,看到臣时,她也分不清好人坏人,便一头撞墙……”
“胡说!”有文人忍不住了站出来指着他骂道:“胡说,这一定是他的推托之词!林六小姐若是真的遭人陷害,为何那人还要送到他的房里?他若是没有心,为何不在第一时间就为林六小姐找医?”
时耀跪在地上回答:“臣所言句句属实,臣也不知道是谁在害臣,害林六小姐。臣只知道,那送林六小姐来的人,叫做段驹。”
又有文人说:“哪怕林六小姐真是被段驹送予世子的,但是林六小姐为何撞墙,如今林六小姐人已不在,一切就只凭世子一人口说,让人如何相信?”
人死了,他的确是洗不清白的。时耀只能再次磕头:“求皇上为臣作主,臣真的没有碰过林六小姐。”
其实,无论时耀再怎么磕头,皇上也理所当然不会取信于他。这次叫他来,就是给他定罪的,为了抚平天下文人的怒焰,也为了补偿之前对林府的误判,时耀冤不冤,都得担下这份罪名。
“时耀,你行为恶劣,品德欠缺,贪好女色,不忠不义,不配这护国公府世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