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就这样被践踏。
裴修之,救我。
绝望之际,我瞧见了一道身影冲进卧房。
砰——啪——
裴修之拽起柳恒生的衣领,一个用力,猛地摔去。
柳恒生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裴修之,“你……你是谁……裴兄,他不会武功……”
裴修之的眼神,早已变了。
此刻的他,就是杀人如麻的九千岁,而不是假装的好色之徒裴昀。
裴修之手中持着他的软剑,不过是轻轻使了一下内力而已,那横亘在柳恒生脖颈上的软剑,瞬间变硬。
“呵,我是谁?”裴修之蹲下身,一把拽着柳恒生的衣领,他讥讽道,“这块玉坠,总该认识吧?”
裴修之单手持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玉坠,横递到柳恒生的跟前。
而当瞧清楚玉坠的模样时,柳恒生的眼神立马浮现出了恐惧。
他颤抖着开口,“我不懂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可能认识这块玉坠。”
裴修之的剑,一用力,将柳恒生的脖颈划出了血,但并未划断。
柳恒生惊恐道,“你到底是谁,你想要干什么?”
“只要你说出来,玉坠的主人,究竟是如何死的。我便可以饶你不死,否则,你信不信,天亮之前,你整个柳府以及你名下所有的产业,都会化成灰烬。”
裴修之眼底尽是冷漠和嫌恶,他口中无情地吐出字眼,而字字都在扎柳恒生的心。
我缩在被窝里,好一会儿才从方才差点被强迫的恐惧中缓过神。
“找到了。”
忽而,窗子被人冲撞开,楚钰着蓝衣,飞入屋中。
他手中持着一封书信,径直走到裴修之的跟前,将信递给裴修之。
“你们……你们竟然……”
而裴修之看完信的瞬间,根本没有给柳恒生再次说话的机会,便已经抬手用力,长剑将柳恒生的脖颈划断。
汩汩而出的血,将地板浸染。
我深呼吸一口气,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但我也明白过来,裴修之之所以来柳府,是为了查探玉坠主人的下落。
至于我喝醉,宿在柳府这件事情,也许是裴修之设计的一环,也许不是。
不然,楚钰不可能出现在此。
想到这,我的心,竟然像是被人用手狠狠地拽了一下,生疼得厉害。
“放火。”
裴修之冷漠无情地吐出二字。
当他走到我的跟前时,我用湿漉漉的眼眸看着他。
裴修之怔了一下,他解下自己的风衣,披在我的肩上,随即打横抱着我,飞身离开卧房。
我被裴修之抱着,飞在空中。
只是身后的柳府,才短短一瞬间,就陷入了漫天大火当中。
火光漫天,仿若要将整座城都照亮一般。
靠着裴修之的肩膀,我忽然吐出一口血来。
“苏念卿……”
彻底昏迷前,我似乎听见裴修之紧张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