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再敢发出声音,就连永宁县主,也只敢无声地打抖。
裴修之冷笑一声,“永宁,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此番你进京的目的,无非是想要通过公主的手,达到与楚钰成婚的目的。那么很好,从现在开始,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秦王妃,你与楚钰的婚约作废。”
他简单的一番话,宣布了永宁的命运。
我望着裴修之,深刻地明白了,在南楚,裴修之才是那个位高权重之人。
永宁欲要辩驳,却在瞧见自己婢女如此痛苦的下场后,不敢再争辩,只能无声地哭泣着。
裴修之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他嫌弃地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剑,直接走到我的跟前,将剑柄塞在了我的手中,“你负责弄干净。”
我本就不喜血腥味,眼下手里突然多了把都是血的剑,顿时脸色煞白。
“大,大人……”我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脸疼,还是拿着沾了血的剑害怕。
但裴修之根本没有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他忽然解下了自己披在肩上的玄色衣袍,从而又覆在了我的肩上,“你先回营帐,去包裹里面取药,处理一下伤口。”
我哪里敢不听,更何况这是我最想要的结果,毕竟我本就准备去裴修之的营帐内,偷翻他的东西。
“好。”我轻应了一声,伸手扯了扯自己身上披着的衣袍,持着长剑,朝前端走去。
至于裴修之去做什么,我并没有多问。
原本我以为裴修之的营帐会比较难找,毕竟今日来参加围猎的如此多人,但我不过是随口找了个人问了问,那侍卫便给我指了路。
倒是不难找,最后一顶便是,离其他的营帐有一点距离,倒是靠近后山。
才进营帐,我就以最快的速度去往床榻边,一把抓起裴修之的行囊,我便开始一股脑地翻找。
可这行囊之中,除了药瓶和裴修之的衣裳之外,哪里有玉佩?
唉——
我忍不住长叹一声。
究竟裴修之这厮,会将玉佩藏在哪里。
算了,既然行囊中没有,那么有可能还在裴修之的身上。
我还是得想办法近身查探。
正当我思虑之际,我听见了簌簌的脚步声。
是裴修之回来了吗?
我一边将裴修之的行囊收拾好,一边站起身朝外望去。
“大胆。”
突然闯进营帐的,不是裴修之,而是趾高气昂的公主。
昭阳公主沉着脸,呵斥出声,“你一个婢女,鬼鬼祟祟的待在千岁大人的营帐内,是不是在偷东西?”
我先朝公主行了一下礼,才为自己解释,“公主,奴婢并未偷大人的东西,是大人叫我来的。”
原本我以为昭阳公主不至于向永宁县主那么无赖,但很显然,我错了。
即便是高贵的公主,但一旦沾染上了男人,那么就会变成一个疯子。
“啧啧,还真是会编,修之从不喜欢有人碰到他的东西,又怎么可能会叫你一个婢女来翻找他的行李?”昭阳一步步朝我走近,她嫌恶地斥骂道,“别再装了,现在老老实实地交代,说不定我还放你一马。”
我不懂这位公主,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她一副女主人的语气,又是什么意思?
虽然我知晓昭阳公主喜欢裴修之,可裴修之明明没有要与她勾搭在一起的意思,分明就是昭阳公主一厢情愿。
但很显然,我没有资格同公主抗争。
我怨怒自己的无能,更讽刺这个社会。
“公主,奴婢真得没有偷。”我苦笑道,“如若公主不相信的话,我们现在可以去找裴大人对峙。”
哪知,我一提到裴修之,昭阳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她冷眼扫了我一下,忽然朝她身后的侍女喊道,“来,给我将她身上的衣服扒光,我倒要看看,她到底身上有没有藏什么赃物。”
我一听,连忙双手护在胸前。
但昭阳却一个用力一扯,直接将我身上的衣袍扯掉了。
她并未将裴修之的外袍扔在地上,而是耷拉在了手腕上。
“公主,请你放过奴婢……”
可高高在上的人,又怎么可能咚低贱身份人的可怜呢?
昭阳公主的侍女们,一齐将我摁倒在了地上。
她们是如此的野蛮,四个人,分别控制着我的手脚,不给我摆脱的机会,而另外一个人,则是一件件地将我的衣服,从身上脱下来。
因为我不听话,脱完衣服的人,还要用力地扭着我的背。
我疼得哭叫,“奴婢没有偷……”
这是我第一次被人这般羞辱。
我毫无自尊可言。
昭阳公主,坐在床榻上,她勾着唇,静默地看着我被人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