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敢多问,心底却仿佛知道了什么秘辛,讷讷地说:“那、那我就先去花店里等你啦”
室友走远了,苏绮萝才勉强抚平心中的惊涛骇浪,她本以为这张脸早就该在走的那天就被自己忘干净,却惊觉自己忘不掉。
忘不掉那些背叛和伤害。
可她更知道自己不能有一点惊慌,声音淡淡的:“你怎么会在这里,霍霆渊。”
霍霆渊显然一副没睡好的模样,看到她,他嘴唇发着抖,却又欣喜若狂,几乎是快步冲上来抱住了苏绮萝。
“阿萝,真的是你,你真的在这个世界。”霍霆渊哽咽着说,“你怎么能什么都不说就抛下我?”
他的拥抱苏绮萝一阵阵犯恶心。
她推了霍霆渊几下,没有推动,脸色便如同冷冰似的凝固下来。
“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苏绮萝是经历过任务世界的,对霍霆渊的出现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但她着实不想再和他有任何关系了。
但霍霆渊也不强硬,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苏绮萝一路上已经收获了无数人怪异的目光,她心知想这样去上班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找个地方说话吧。”苏绮萝深吸一口气,只得妥协了。
他们选在咖啡厅,霍霆渊的目光始终落在苏绮萝的脸上,他知道他对不起苏绮萝,所以任由对方用一双冷淡的眼审判着自己。
“你想干什么?”苏绮萝轻声道,“霍霆渊,你觉得追过来真的有意义吗?”
“你的柳静姝呢?你不在她身边巴巴伺候着,来找我做什么?”
“这是一个对你而言完全陌生的世界,你能不能在这生存下来都是两说,我决定离开的那一刻,就准备和你桥归桥路归路了,你又何必如此。”
霍霆渊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说不出为自己辩解的话,他只得伸手试探地拢住了对方的手掌,果然被挣开了。
他垂着眼:“阿萝,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真的很爱你。”
“我已经知道柳静姝的真面目了,我也知道之前伤害了你太多,你走之后,我才发现,其实我真正爱的人是你。”
“这个世界我已经弄清楚它的所有规则了,我也会像现代人一样生活,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苏绮萝简直无法理解他是怎么坦然说出这种话的,她皱紧眉头,感到有些反胃。
她还在的时候,他对她百般折磨,现在她决心要离开,他却又说自己其实爱她。
“不用了。”苏绮萝用餐布擦干净被他碰过的手,认真地说,“爱你的那个苏绮萝已经死了,霍霆渊,我不恨你,因为我付出过真心,我无怨无悔。”
“但是,现在的我是属于自己的苏绮萝,不为任务而活,也不为任何人活。所以,请不要来骚扰我了。”
她甚至不关心柳静姝现在和霍霆渊还有没有关系,起身准备离开,霍霆渊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哀求道:“真的一点机会都不能给我吗?”
“不能。”
她确实已经记不太清楚那个世界的爱恨纠葛了,但依旧记得他们给她带来的伤害,说是千疮百孔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