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被家主带去见各世家长老,您无需担心。”
她点了点头,“明白了,我们回去吧。”
待她回到席间,就看见君苏绾急匆匆地过来坐下,担忧道:“你去哪儿了,怎麽到处都找不到你,有没有哪里不适!”
她摇摇头,莞尔一笑,“这里有些闷,我就出去透了透气,让阿姐忧心了。”
“没事就好,若是想要散心,等我回来再带你出去。”
“嗯。”
她看着神情焦急的君苏绾,眼眶微红。
等到国宴结束,她一回家就将自己关在房门,翻遍了所有书籍,终于找到了虞姝所说的息灵散。
看见注解,再联想自己的遭遇,泪水不自觉滑落。
原来,我不是废物,我不是不能修炼,这一切,都是那位宁妃搞的鬼!
她不禁紧握双拳,阴沉着脸,将书用力扔在一旁,大步流星来到门口,欲将此事告诉君苏绾。
可手一触到门时,她身体一顿。
就算告诉他们又如何,那息灵散如此霸道,根本无药可解,正不正名已经不重要了。
阿姐如今还在成长阶段,若是让宁妃察觉君家知晓了她的计划,保不准她会不顾一切将君家和阿姐扼杀在摇篮里。
君家依着阿姐的缘故,在这随荒如日中天,他们想要下手只会偷偷摸摸的。
况且,如果让他人知晓我原本的天赋,难保他们不会更嫉妒,届时,阿姐和君家四面楚歌,安能保全。
想到这儿,她放下开门的手,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她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是在恨君家挡了她的路吗,事已至此,她仍旧不肯放过她,自己何德何能,能让她如此在意。
一月後
君苏绾在亭内修炼,她在一旁抚琴,这时,一小厮递来帖子,是宁妃邀请她二人进宫。
她心中一惊,私下盘算,赶在君苏绾开口前装作难过的样子。
果然,君苏绾见她情绪不对,立刻跑了过来,忧心道:“怎麽哭了,是谁在你面前说了什麽吗!”
语罢,她转过头看向那小厮,吓得他赶紧跪地,“大小姐息怒,这几天的确没听到任何不好的声音,就连平时爱作乱的那几个世家弟子也被噤了声,小人实在不知!”
她紧拉住君苏绾的手,颤声道:“不是的,我没事,我——”
她张了张嘴,良久,眼中闪过一丝坚决,“阿姐,我不喜欢皇宫,我们以後都不要去了好不好,那里一点都不好,我一点都不想见到里面的人!”
她越说越激动,君苏绾只得连忙点头,将她抱在怀中安抚,“好好好,我们不去,从今以後我们都不去了。”
君苏绾哄了她好久,她的情绪才渐渐恢复。
夜晚,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回道:“大小姐,宴席那次二小姐并未与人接触,也没有任何谣言传出。”
闻言,君苏绾眉头一蹙。
那言儿怎会对皇宫如此排斥,到底漏了哪里。
“继续探听,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
“是!”
几日过去,仍没有任何消息,君苏绾只得作罢,同时下令回绝一切有关皇室的帖子。
至于如何拒绝,那就是君玏该考虑的事。
从那以後,君言溪外出的日子越来越少,直到十年後的某个夜晚,一张纸条随着一根长针钉在了她的窗边。
她皱了皱眉,用帕子包裹住长针,将纸条摊开。
明日有诈,切勿出行!
她眼中闪过寒光。不管这话是真是假,翌日就能见分晓。
待到第二日,一小厮浑身凌乱不堪,环顾四周後,他哭着跑进君言溪的院子。
“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大小姐出事了!”
听到这话,君言溪蹭地一下起身,快速跑到院子中间,脸色阴沉地揪着小厮的衣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