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这时,她才恍然明白,只要有对方,无论在哪儿,皆是自由。
她上前抱住江霁尘,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感受着来自底下的跳动,从一开始的平静,到现在的小鹿乱撞。
她忽而一笑,嘴角上扬,蔫坏地掐了他腰间的肉。
江霁尘耳根蓦地爆红,手上传来阵阵抖动,他低头看去,就看见君苏绾宛如春花般的笑容。
他知道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般冷冰冰的样子,反而私底下有些狡黠,每每会有些不会表露出来的坏想法,而现在,是她第一次这麽面对自己。
那是不是说明……她又喜欢上了自己几分。
想到这儿,他顿时心中一软,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紧接着,眼眸轻垂,做了他一直想做但不敢做的事。
君苏绾感受到额头上传来的冰凉柔软的触感,心下一动,面颊微微泛红,手指紧紧捏着江霁尘腰间的衣服。
待到那触感消失,她忽地离开江霁尘的怀抱,理了理鬓角的碎发,眼睛不自觉地乱瞟。
她清了清嗓子,道:“休息得差不多了,日子所剩无几,你抓紧时间准备吧,如果蘅漓陛下找你麻烦,你就——”
“你就自个儿解释吧,或者我与你一同解释也行。”
她本想让江霁尘将过错都推到她身上,但转念一想,他应该不会想听到这句话,索性转了个弯,开了个小玩笑。
以蘅漓陛下对他的在乎,只要不是犯下弥天大错,他是不会被处罚的,就算被罚了,最多只会被关几天禁闭。
语罢,她转过身离去。等走至中途,她忽地转身,朝江霁尘的脸上快速亲了一口,下一秒,人就消失在原地,只留下还在原地发愣的江霁尘。
等到江霁尘回归队伍一看,君苏绾面上已经没了任何神色,只有他的脸上还微微泛红。
聂星疑惑地看着他的脸,伸手触上他的额头,不解地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及时说啊,让韩妤给你看看?”
韩妤双耳一动,当即准备过来替他把脉。
见状,他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没事,我就是刚刚在河边锻炼了一下,还没缓过来!”
闻言,聂星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不出来你还挺努力。”
韩妤盯着他看了许久。面上泛红,心跳有些快速,说是锻炼也说得过去,随後她便收回目光,背靠着大树,无所事事。
而一旁的齐烬一看,顿时觉得心塞塞的。
虽说江霁尘和君苏绾出现的时机间隔了一会儿,但他总感觉两个人之间发生了点什麽,总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饭团和君言溪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转动,随後嘴角一撇,一言不发。现在,就只剩为周越上药的聂铃铃一无所知。
周越接过绷带的一头,将其塞在最下面後放下袖子,拉起聂铃铃的右手,把一个浅粉色,打磨得珠圆玉润的镯子戴在她手腕上。
聂铃铃抚摸着这镯子,嫣然一笑。二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升高,不断冒着粉红泡泡。
聂星朝他们这边一看,顿时愁眉苦脸,咬着牙回过头,独自生着闷气。
有了系统丹药的加持,再加上历练到位,君言溪很快晋升到了元婴圆满,离虚神初期仅有一步之遥。
现今离比试结束,只剩最後一日,早已有胆大之人守在积分兑换处附近,打算最後再捞一笔。
松夏一个飞踢过後,这支队伍仅剩的最後一个人已被擒拿,她手一扬,其馀人纷纷行动,将这支队伍搜刮了个干净。
“松姐,咱们这次可赚大发了!”一人拿着手里的储物袋飞奔到她面前,高兴地对她说。
她接过这人手里的储物袋,灵识往里一探,颇有些意外。
这支队伍看着穷,没想到这麽富有,所有储物袋加起来竟能有一万八的积分!
她将东西全部转移了之後,将所有储物袋往後一抛,扔在了地上,随後拿出三分之一的积分,剩下的,则让其他人自行平摊。
“将这里收拾干净後,其馀照旧,准备等待下一个猎物!”大声将事物安排妥当後,她走到一处地方,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原地。
隐匿阵中,一少年嘴里叼着草,右腿搭在左腿上晃动,吊儿郎当地看着松夏朝他走进。
松夏将属于他的储物袋扔给他,随後盘腿坐下,闭上双眼恢复灵力。
苗舒看了看储物袋里的东西,心满意足地哼着歌,右腿晃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蓦地,松夏怀里的传音石传来声音。
“松姐,好像又来了一支队伍,四男四女,看样子不好对付,咱们还要不要上!”
闻言,松夏眉头轻蹙。她伸手打了一拳少年的腿,“别晃了,看看来的什麽人,能不能下手!”
苗舒腿上一痛,当即跳了起来,用力搓着松夏打的部位,红着脸斥声道:“大姐!有话不能好好说啊!打什麽人啊!你不知道你打人很痛啊!”
馀光瞥见一道虚影,他立即弯腰避开,连忙跑到一处角落指着松夏:“你你又出手,有你这麽做队友的吗!”
松夏左手叉腰朝他怒吼:“叫你看就看,哪儿那麽多废话!”
苗舒看着她紧皱的眉头,怒不敢言,深吸一口气之後,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放置于眉间,双眼紧闭。
与此同时,立于枝头的小鸟双眼一红,眼中的景象被尽数传送给了苗舒。
他操控着小鸟转过头,目光对准了君苏绾,再一转,视线就到了江霁尘的身上,以及旁边的齐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