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是怎麽和虞姝碰上的,但那不重要。”她冰冷的手掐上张沣的脖子,力道逐渐加重,“接下来,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张沣怒睁着双眼看着她,咬牙切齿道:“你,休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语罢,他周身灵力汇聚,身体逐渐膨大。
见状,齐烬和聂星顿时大喊:“苏绾,危险!快出来!”
君苏绾不为所动,只是擡起右手,抵住张沣的头颅,寒意顺着周围暴动的灵力深入他的脉络,渐渐的,寒冰由内至外蔓延,足足三指厚,将张沣彻底冰冻。
江霁尘他们赶来时,就看见漫天飞舞的冰雪,还有一个立于中间的‘冰雕’,气氛显得格外诡异。
君苏绾与‘冰雕’面对面站着,一言不发,周身不断迸发寒意,眼神冷若冰霜。
虞姝……
她在心中不断默念着这个名字,恨不得现在就出去将她千刀万剐!
在她的印象中,虞姝,也就是宁妃,温柔体贴,端庄大方,哪怕只是一面,也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对她了解不多,只知道她是虞家的嫡女,是一位天赋很强的音修。
从前的虞家是世家大族,但随着时间的流逝,其地位一日不如一日,再加上那时兴起的家族渐多,目光通通聚集到了势单力薄的虞家,为了周全,经过商议後,虞姝便被送进了皇宫,前途彻底断送。
而彭兰的眉眼很像虞姝,这也是为什麽她会借其深入张沣内心的缘故,再加上张沣是虞家唯一一个异姓主事,她才将视线转移至虞姝身上。
当初周姨娘也说过,那一晚她听到了琴音,再然後,就被操控着出了屋,接下了息灵散,而虞姝,恰好又是一位音修,种种迹象,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了。
一切的一切,只能让虞姝,那位宁妃来解释了。
在了解事件经过後,江霁尘来到了她身边,与她十指紧扣,将她身上的冰霜渐渐融去,片刻後,君苏绾的身上终于回温,她朝着江霁尘一笑,示意他安心。
这时,她怀中的传音石一闪。
……
幽暗的密林中,藏着一个让人难以发觉的洞穴。湿漉漉的洞穴中,水滴‘滴答滴答’落下,最後汇在一处小水洼里。
段淮的手来回扇动,试图减少空中意味不明的味道。他嫌弃地皱了皱眉,深蓝色灵力汇聚,将他的身子向上托起几公分,紧接着,还有一层薄薄的屏障护在他身边,至此,他才满意地继续朝前走。
七拐八拐之後,他总算来到了那只‘老鼠’的藏身之地。
黑暗的环境中,一黑袍人伸手操控着半空中错综复杂的金线,在他右手边有一个白色的球体,发着冷光,在球体中,正映着一段影像。
在看见君言溪被拉入地缝时,段淮的手指一颤,目光寒冷。
见黑袍人转过身,他扬唇一笑,“原来是一只垮皮了的老鼠。”
黑袍人的身形肉眼可见地一滞,随後,他用沙哑深沉的嗓音说道:“心高气傲,能堪大任否。”
段淮眉眼一弯,“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现在,你该想想你要怎样才能活下去。”
“哼!既然被你们发现,老夫就没想活着回去!”
“您老这又是何必呢。”
黑袍人粗重的呼吸声在洞内听得一清二楚,良久,他再次说道:“你们大概也已经知道了吧。”
“虞姝还是太年轻了,若是老夫早点知晓她的动作,说不定现在就没有那两姐妹了。”
段淮眉心一蹙,“是嘛,那我们还应该感谢她的手下留情。”
黑袍人转过身,面向段淮,“她们的确出衆,这麽短的时间就能成长到如今这个地步。尤其是那个小的,用了这麽大剂量的息灵散还没死,也算是得天独厚。”
闻言,段淮的神情有些绷不住,黑袍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若是虞姝不曾进到皇宫,哪里还有她们两姐妹的事!”
段淮没好气地说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了,虞家的事与她二人何干,虞姝此事,未免做得有些不地道!”
黑袍人当即怒吼,“她只是在拿回属于她的荣耀!”
不愧是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金冼,压根沟通不了。
段淮在心中闷闷道。
在虞家,金冼是最疼爱虞姝的长老,当初虞家一衆趁着金冼外出,直接就将虞姝送进了皇宫。
得知此事後,金冼差点闹上皇宫,得亏是虞家上下拼死相逼才将其拦下,此事,也成了金冼心中最大的遗憾。
“小子,你的徒弟是我害的,有什麽恩怨,我们在这里一笔勾销!”
段淮嗤笑一声,“别给我下套子,我做不了她二人的主,我把我该做的事做了,一切,自有她二人定夺!”
“对于擅闯秘境之人,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语罢,阵盘瞬间升起,冰霜蔓延,磅礴浑厚的气息铺天盖地般朝着金冼袭去。
见此,金冼一笑:“好小子,极品冰灵根,不愧是慎渊看中的继承者,确属当之无愧的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