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提前安排的。
比如说到自助贩卖机拿了一盒安全套。
贺曜叹息,“醒来以後她就特别冷淡。”
裴知闻颦眉又舒展,对贺曜的行为表示很难评。
贺曜抹了一把脸,“你说小婼是什麽意思?”
裴知闻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问她。”
贺曜捞起沙发一边的靠枕抱在怀里,“我不敢问,因为她让我忘掉昨晚的一切。”
“你说她到底是在试探我还是真的这个意思?”
“我谈那麽多恋爱第一次遇到这麽个情况。”
裴知闻如实回答,“不知道。”
他连陆嘉言都弄不明白,怎麽会懂周婼的心思。
“好难啊!”贺曜将自己的脑袋埋进靠枕,恨不得就此把自个儿捂死,“早知道不喝酒了。”
“怎麽说也要表个白再一步一步来。”
哪儿有人一步到位就上床的啊。
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裴知闻拧眉,“一定要说喜欢才行吗。”
贺曜坐直身体把靠枕丢到一边,上下打量着裴知闻,用特别惊讶的语气说,“当然啊。”
“不要告诉我你从来都没和陆嘉言说过喜欢。”
裴知闻沉默良久。
贺曜立马站起身,来到好兄弟身边转了圈。
“没说过?”
“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吗?”
话问出来得不到回答就是最好的答案。
贺曜发出灵魂拷问,“你真的喜欢陆嘉言吗?”
原以为会听到裴知闻会在“Yes”和“No”之间选择一个来回答,怎料对方问:“怎麽样算喜欢?”
贺曜:“”
“你会想亲他吗?”
裴知闻面无表情地注视他。
贺曜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多此一举。
“那我换个问法,”他把自个儿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轻咳一声问,“如果换个人亲密接触你能接受吗?比如说上次遇到的小男孩?”
裴知闻眼里多了几分厌恶。
“不能。”
“不记得是谁。”
贺曜又问,“如果陆嘉言真的和别人——”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知闻面无表情地盯着。
得了。
问个屁啊。
这他妈的哪不懂爱。
明明是爱到深入骨髓。
其实贺曜都不需要问也在这十几年里看得出来,特别是陆嘉言离开的那三年,裴知闻的性格更加的情感淡漠,化身为工作机器不参与任何社交。
每天一下班回去就捧着一本书研究花花草草。
“你喜欢陆嘉言。”贺曜一本正经地说。
思来想去觉得“喜欢”两个字不太能够表达出裴知闻真正的情感,决定换个说法来更为直观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