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点点的防备。
还是在他犯病的时候开始。
这让他如何收场?!
车外。
郑书予拿着房卡从电梯走出来。
他不知道哪一辆车是裴知闻的。
但在地下车库走了一圈,终于看见熟悉的保时捷。
刚要走近,郑书予从副驾驶敞开的窗户瞧见交叠在一起的两人。
在这个旁若无人的地下车库里激情拥吻。
站在原地不知道多久。
郑书予发现裴知闻馀光瞟了他一眼。
充满挑衅。
就像是故意的。
对方把陆嘉言全部遮掩住,从郑书予的视角里根本看不清楚陆嘉言的脸。
但他知道躺在裴知闻身下被索吻的人是谁。
房卡一瞬间冰冷到无法拿在手心。
郑书予站在原地没有走,就这麽定定看着保时捷里的人。
裴知闻收回冷漠淡然到视他为仇敌的眼神,窗户玻璃升起,将里面与外界彻底隔绝开。
再也看不见里面的场景。
郑书予把玩着房卡,等着几分钟後,保时捷行驶离开车库才兀自一笑。
“幼稚。”
对于裴知闻的行为吐出两个字作为评价。
都这个时候他还有什麽不懂的?
房卡无非就是对方故意落下来。
至于为什麽会精准猜到会是他来送,那麽就无从得知了。
*
保时捷徐徐行驶离开车库进入车流主道。
陆嘉言整个人窝在副驾驶的位置,先前略显苍白的嘴唇此刻泛着一层红润。
裴知闻开着车,闲馀还欣赏一下自己的艺术品。
“。。。。。。。。”陆嘉言索性闭上眼睛。
突然想到什麽,陆嘉言抠着手指,平缓着刚才急促的呼吸,似乎想到什麽,问:
“刚才是不是有人来了?”
车窗户是开着的。
尽管他的意识与裴知闻沉沦,但自从经历过那件事,警惕心对于外界的一举一动都特别的敏锐。
“是麽。”裴知闻神色淡淡。
“不知道,可能是保安巡逻吧。”
陆嘉言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刚才他的脑袋一直都被裴知闻摁住,不准他擡起来,对方的占有欲极强,像是怕被人觊觎丶窥探一般。
如此甚好。
万一是认识人咋办。
岂不是要丢脸?
陆嘉言觉得自己此刻脸上的热意尚未褪去。
身上的难受就像是被蚂蚁攀爬般,渴望得到与裴知闻的肌肤触碰。
这种病情像是随时行走的春药,一旦发作就需要缓解。
如果不是裴知闻突如其来的强吻,他也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出现问题。
在柔软的副驾驶坐垫上都如坐针毡般的陆嘉言不知如何开口和裴知闻提出他很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