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宴结束,顾章华和赵萱回到自己的卧房,这才互诉相思之情。
两人卿卿我我,腻腻歪歪……
月上柳梢头时,两人还丝毫没有睡意,头挨着头趴在床上,旁边小桌上摆放的烛台出明亮的火光,顾章华在给赵萱念他写的信。
“吾妻,见字如晤,虽相隔千里,然思念之情溢于言表……”
赵萱忽然噗嗤笑出声。
“你不该是很感动吗?为啥笑话我?”
顾章华声音很幽怨。
“你好好写不行吗?非要弄这些奇奇怪怪的词?你就写萱姐姐我想你了,多直白!再说我们也没有相隔千里,要是相隔千里,我起码应该在固泽镇再往南五百里左右的地方。”
赵萱振振有词,纠正顾章华信中的不妥之处。
顾章华看着赵萱红扑扑的小脸,嘚瑟地朝他笑,咬牙切齿,直接把信纸扔在地上,龇牙咧嘴,“凶狠”地朝赵萱扑了过去!
“哈哈哈,痒!好痒!!!”
莹莹的月光,犹如天边倾泻而下的银河,照耀着大地,为其罩上一层神秘而朦胧的美。
忽然间,寝室中的烛火灭了,暖帐中的声音变了味儿……
第二日清晨醒来,吃过早饭,顾章华牵着赵萱的手来到书房,问起此次前往鸣山村查案的经过。
赵萱一五一十跟顾章华详细说明,拿出郭达画的图表给顾章华看。
“郭伯伯说,这个前任院长嫌疑非常大,火焰组织劫掠商队是在他掌管救济院期间,而他离任后,火焰组织随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顾章华仔细看着图表,用手指点在“钱斌”这两个字上。
“现在最关键的一点,就是如何确认钱斌是火焰组织的人?”
“可能上次我没和你说清楚,”赵萱回忆道,“我爹当时是依照我师父的吩咐,在当时王胜叔叔出事地点附近县城,秘密查访。”
赵萱说着伸出了三个指头。
“出事地点附近一共只有三个县城,洛巴县和洵阳县以及附近的村落,我爹蹲守多日,都未现隐藏武功的普通人,最后只剩下南溪县。”
“我想起来了,你跟我提到过,当初劫掠商队的人,装束都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但蒙着面,面巾上绣着火焰图案,所以被你师父他们称作火焰组织。”
顾章华有些激动道。
“对!后来我爹在南溪县城蹲守时,看到一个差点滚落台阶的孕妇,被一个身法高的男子所救!
我爹秘密追踪这个男子到了一个小村落,偷听到男子要上山打野味,便跟了上去,谁知还没问两句话,男子突然服毒身亡。
我们这次前往这个小山村,名叫鸣山村,多方查证,才知当年服毒身亡的男子叫张永斌,原名钱斌!”
赵萱一口气说道。
顾章华闻言,沉思着点点头。
“基本可以确认,钱斌肯定与火焰组织脱不了干系!”
“是这样的,我和我爹急着赶回来,就是要调查一下当年福泽救济院在栎阳的分院,看能不能查出些更有用的线索。”
赵萱说着,眼神灼灼看向顾章华,势在必得攥了攥拳头。
“最好能查出这个前任院长到底是谁?!”
顾章华给自己倒了盏茶,慢慢喝了一口,眉心突然跳了跳。
“不对!”
赵萱也正在给自己倒茶,听顾章华大喊了声不对,手一抖,茶水溢出了茶盏。
“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赵萱有些抱怨道。
顾章华的眉头拧得死死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萱姐姐,你还记不记得,当初我们去固泽镇查戍边小队的案子时,曾经探讨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赵萱感兴趣地问道。
“一整队戍边小队,突然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凡有人起疑,着手去查,很快便能查到问题所在,但为什么没人去查?无论是官府还是军方,都置之不理?”
赵萱紧绷着的神经立刻松弛下来,一脸鄙夷道:
“还不是因为田商刻意为之!固泽镇属于他的封地,他明里暗里各种阻挠,谁还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