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青竹两人怎么样了?
两人被捆绑结实,押着直往西走,走到一个三岔路口,四个土匪停下,拿出两个黑布条给两人蒙上眼睛。
一个土匪不解,"头,这俩小子进去了,断没有放出去的道理,蒙不蒙眼睛重要吗?"
"你懂个屁,按规矩办事就没错,没事别瞎嚷嚷,学着点。"
"头,教训的是。"
四个土匪两人架着一个,向牢房的方向走去。
应的方向感很强,感觉自己被两人强拉硬拽走着,路还有些弯曲总在拐弯的感觉。
两人被押到牢房,撤去了眼睛上蒙的黑布,解开身上的绑绳,被推进了监狱,监狱的门砰的一声关上,咔吧落了锁。
两人睁眼适应一下牢房的光线,青竹吐槽着,
"天下的监狱果然一般黑,看不见太阳也能接受,这里的味道太难闻了。"
"青竹,有个地方休息就不错了,还挑什么味不味的,矫情了不是?"
应拍着他的肩膀逗趣着。
两人环视一圈,这间牢房是最里面的一间,对面的一间关押着三个人,两个青年人,一个中年人,身上的衣服满是斑斑点点的黑色痕迹,不用猜就知道是血迹。
中年人靠墙坐在草上,目光呆滞无力的望着棚顶一言不,表情呆滞,破烂的衣服上血迹斑斑,一看就没少挨揍。
两个年轻人低垂着头,斜靠在乱草堆上,衣服满是血迹,闭着眼没有一点动静,好像失去了求生的欲望。
这边牢门砰砰响的动静,丝毫都没有引起两个年轻人的注意,依旧一动不动。
中年人听到动静,转头瞧了一眼应青竹,见是两个青年人,摇头叹了口气,"这世道怎么了?还给百姓活路吗?"
青竹总算找到聊天的人了,快步走到墙边,透过栅栏看向中年人,同仇敌忾怒气冲冲的,
"这帮土匪太不讲道理了,说好是帮忙送鱼虾,到了山上就关进了牢房,还有天理吗?"
中年人抬起伤痕累累的手臂摆了摆手,语气悲切又有些可怜年轻人的无知,苦笑着劝慰,
"土匪要是讲德行,这里也不会关押这么多无辜的人了。"
"看你年纪小,把别人说的假话都当真了,这就是教训,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着还停了停,休息一会,好像是累了。
"青年人,看你年纪不大,看人的经验缺乏,这次进来就是一生难忘的教训。"
"若能出去的话,这次的教训足够了。"
"不过能出去的机会很渺茫,晚上那帮土匪闲着没事干,就会折磨关押这里的人为乐。"
用手指划了一圈,"看看这里的人,身上的伤就是证据。暗无天日的生活什么时候能到头啊!"
说着,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青竹没有说话,看着中年人心里同情了一会,叹息,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是彻底绝望了。
"这帮土匪真是该死。青竹的拳头砸在木栏上,气愤的说着。
中年人用破烂的衣袖擦去眼泪,哭了一会心情莫名的好了一些,出言劝慰着,
"青年人,关进这里能出去的人,只能用大量的银钱买命,看你的穿戴是没有机会出去了。"
"哎……"中年人叹气,一脸的生无可恋。
青竹低头看看身上的麻布衣服,再看看中年人身上看不出本色的锦衣,瞬间明白了中年人叹气的缘由了。
青竹也不气馁,想了解的事情还不清楚,中年人进来的早,知道的消息定不会少,能不能用上听了才知道。
"老先生,你是如何被抓进来的?"
中年人听到问起伤心事,不禁潸然泪下,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往。
"少年,不瞒你说,我是一个粮商,家住在平城,叫班吉昌。"
"年初平城就干旱无雨,城里严重缺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