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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觉得没意思透了。
我绝望地阖了阖眼,坚决打字道:
我必须接受现实。既然沈云熙已经死了,那就替他注销身份,分了他的股份以后,我嫁你。
沈云熙不想要他自己的身份,那就让它永远消失吧。
第二天,沈云熙召集全村人为“自己”办葬礼。
“嫂子,人死不能复生,我哥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你的,别哭了。”
这些天我几乎哭瞎了眼睛,他却能无动于衷地看着我悲痛欲绝。
一时我不知道他是演技太好,还是根本没有在乎过我。
我跪在废墟前,膝盖如同灌了铅。
四周传来村民们的议论:
“这女的不会克夫吧?来咱们寡妇村玩了两天,就把她丈夫害死了,真晦气。”
“不过模样挺招人喜欢的,在寡妇村也是数一数二的美女寡妇,俺不嫌弃她刚死了丈夫,要不……”
无耻下流的淫笑钻入耳朵,恶心至极。
三五个老光棍贼眉鼠眼地打量我,我下意识喊出沈云熙的名字求救。
没想到他淡淡扫了我一眼,然后继续为柳盈盈遮阳。
“小妞儿,以后留在村里给大爷我当媳妇儿吧?要多少彩礼?”
我正想喊救命,柳盈盈率先大叫起来:
“我的肚子突然好痛啊,会不会是中暑了啊!”
沈云熙的脸色大变。
“快!你们村里有没有村医?”
这时,胡子拉碴的村医指向我,不怀好意地开口:
“你让我摸摸她的大腿,我就给她开药。”
男人的眼底闪过一抹为难。
但迟疑不过半秒,带着恳求看向我:
“大嫂,委屈你一下行么?盈盈肚子里的孩子,好歹是大哥生前留下来的唯一后代,你也不忍心看着她在荒村流产吧?”
我震惊地抬头。
沈云熙眼里的坚定,竟然真真实实地存在。
我还没反应过来,村医粗糙的大手直接摸了上来。
恶心的触感让我迅速甩开他,捂住裸露的皮肤,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沈云熙像是怕柳盈盈跟我一样的遭咸猪手,用外套紧紧裹住了她的身子。
占了我的便宜,村医才答应给柳盈盈开药。
女人猝不及防地吐出来,沈云熙毫不犹豫地用手去接呕吐物。
跟他生活五年,我深知他有严重的洁癖,发病时看到一颗灰尘都会大发雷霆。
每次跟他触碰,他都要用消毒液把我浑身上下喷一遍。
可面对柳盈盈,刺鼻恶心的呕吐物都可以用手去接。
女人擦了擦嘴,得意地仰头看我:
“没想到他连洁癖都不治而愈了,真是合格的未婚夫呢。”
我心头一颤,难道她也知道眼前的男人,就是沈云熙么?
来不及想太多,我只想赶紧逃离周围一双双盯着我的眼睛。
回到房间里,我打电话托人买了一张离开寡妇村的汽车票。
车票刚拿到手,没想到沈云熙突然出现在身后,警铃大作一般:
“我跟盈盈的婚礼明天就要开始了,你要去哪?”
我按住疲惫的太阳穴,如实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