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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VIP病房,周自珩正在给林听杳掖被角。
门突然被推开,薄砚之踉跄着冲进来,直接跪在了病床前。
“薄砚之!你来这做什么,滚出去!”
看到他还厚着脸皮闯进来打扰林听杳休息,周自珩几乎要动手。
“杳杳…,我查清了……全部查清了……”
他不理会对方,直勾勾盯着林听杳,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林听杳头也不抬:“出去。”
“我知道我该死!”他起身牢牢抓住她的手,“但域域需要完整的家,你给我一次机会!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去弥补你!”
“完整的家?”
她终于抬头,眼神冷得像冰。
“你是指,让一个曾经眼睁睁看着我被抽血割皮的男人,当我孩子的父亲?你觉得这样的家庭会美满吗?”
薄砚之浑身发抖:“我当时不知道是你……”
“那你现在知道了。”
她冷冷抽回手,“走吧。”
窗外暴雨倾盆,薄砚之跪在雨里整整一夜。
可这只是个开始。
薄砚之又转而跪在林听杳的病房外,整整三天。
他的西装皱得不成样子,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眼睛布满血丝。
护士们窃窃私语,医生劝他离开,可他只是沉默地跪着,仿佛这样就能赎清自己的罪孽。
病房内,林听杳靠在床头,静静望着窗外的雨。
“他还在外面,要去见一面吗?”周自珩递给她一杯温水。
她接过,指尖没有一丝颤抖。
林听杳摇头:“帮我赶走他吧,太吵了。”
门外的薄砚之听到这句话,身体猛地踉跄一晃。
他再也忍不住,推开病房门冲了进去。
他跪在她的病床前,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杳杳,别这样……我知道我罪该万死,但求你让我弥补……”
林听杳终于抬头看他,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太晚了,我们早就没可能了。”
“你知道当初被我最爱的人错认,被植皮、被虐待时有多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