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
她忽然抬眸,黑沉沉的眼里映出陆临渊骤然变色的脸。
可就在气氛越来越冷的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却在这时突兀地响了起来。
陆临渊看了眼来电显示,语气不自觉地放柔:“昭昭?”
“临渊!婚纱店说最后一套高定被人预定了!”
云岫昭带着哭腔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我不管,我就要那件!”
陆临渊皱眉瞥了谢清欢一眼,转身走到窗边低声安抚:“别急,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他随手将一张烫金请柬扔在病床上。
“明天我和昭昭的婚礼,你必须到场。”
谢清欢拿起请柬,上面并排印着的两个名字刺得她眼眶发疼。
曾几何时,她也幻想过自己的名字能这样光明正大地和他写在一起。
“放心,我一定准备一份大礼。”
她轻声说。
陆临渊走到门口又停下:”今晚搬去南山别墅,那是你昨天救昭昭的报酬。”
谢清欢看着陆临渊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轻轻呼出一口气。
“补偿?”她低声自语,“我唯一想要的,就是永远别再见到你。”
出院手续办得很快。
谢清欢先去领事馆取了签证,回家好好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八点,闹钟准时响起。
她起床后,把准备好的两本结婚证和一个u盘装进礼盒,叫了同城快递。
“中午12点送到这个地址,”她对快递员说,“告诉收件的陆先生,说这是谢清欢为她们送的新婚贺礼。”
做完这些,谢清欢便头也不回的拖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十一点半,她登上飞机,把陆临渊的所有联系方式全部拉黑删除。
窗外开始飘雪。
随着飞机爬升,这座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
谢清欢靠在座椅上,慢慢闭上眼睛。
这一次,她终于可以安心入睡。
持续了两辈子的噩梦,到此为止。
从今往后,她的梦里只会是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