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我唰的一下用上十成力抵着他的胸膛将人推开,捂着嘴巴“噗通”靠回座位里缓解舌尖被咬的痛感,眼睛里迅速积蓄生理性的泪花。
我含着一口冰镇的橘子汽水,顺便将含进去的冰块抵在舌尖,口舌不清的谴责。
“你干什么啊!痛死我了!你完蛋了五条悟,竟然敢这样玩弄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回去我就把他的游戏存档全删了!
五条悟维持着被推开的姿势站在对面,垂眸注视,视线在含着冰块蒙上了一层水光的浅色唇瓣上停留。
“那你说想要怎么报复我?”
我吸溜着冰块的,抬头朝他翻了个白眼,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提前告诉他?
积蓄在下眼睑的液体顺着抬头的动作,从盛不住的下眼睑流了下来,一根手指比我反应还快,顺着落下的痕迹擦了擦。
带着硬硬茧子的指腹擦过的地方有些刺疼。
我蹙着眉偏了偏头。
五条悟看着从苍白脸颊上逐渐浮现的红痕,难得有些心虚,心里奇怪僵持别扭的胜负欲被打散,三两步凑到对面挤挤挨挨坐到扶手上。
他眼疾手快的捏住即将收回去的尖细下巴,声音放低:“嗯……不管是要删除存档,还是拿走游戏机,或者让我做任务当陪练都行。”
还能这样?
我眼神亮了亮,暗暗把他本人的提议都记在心里,准备当时候一一实践,顺利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抛在脑后。
咒术师的记忆力没有这么差,但涉及到不想回忆的地方,记忆力显然充满能动性。
我挣了挣被五条悟捏住的下巴,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我们待会儿去哪儿,这里呆的时间够长了,那些人应该已经注意到我们了吧。”
等等。
我忽然想到什么神色一滞,眼神往被绿植挡住了大部分的街道看去。
下巴上的手硬生生将我的脸掰了回来。
不知何时,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环住椅子靠背将我完全圈在角落的白发少年低头凑了过来,我发誓他的眼神亮的吓人。
“那不重要,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
他特意利用身形将我困在角落也彻底隔绝了大部分视线,我再一次被吻住的时候,意外的情绪竟然比不过意识到被遮住后的放松。
迫于姿势问题我只能仰着头陷入被动。
明明第一次还只是小学生一样的简单触碰,现在竟然已经无师自通的撬开了门,生涩却强势的向里面探索。
我下意识抵抗的手指收紧,指节逐渐泛白。
凌乱的呼吸声交错。
短暂的清醒当中我庆幸这段时间没有新的客人和店员经过这边,又被迫在对方迅速熟练的接触当中失神。
从古至今不断有伟人向我们讲述一个道理:过犹不及。
我现在真的希望咒术界能够普及一下。
五条悟的唇比看起来还软这一点确实没错,但接吻不仅仅用的是唇瓣啊!(震声)
最初相触当中,抚慰疼痛的冰块不自觉纠缠着落入另一边,又很快在攀升叠加的温度当中消融,能够略微带来的凉意的固形物消失后就只剩下不断升温的亲昵接触。
和另一人接吻的感觉很奇妙。
他居然带着点甜甜的味道,接触的地方又格外柔软。
不得不承认一开始确实挺舒服的。
但随着没完没了的接触摩擦纠缠,我感觉手心贴着椅背的皮肤以及任何一个和五条悟接触的地方,都在腾腾冒着热气。
太热了。
不知节制的亲近让过度触碰过的地方开始渐渐麻木,明明耳边能听见零星水声,但我动了动干涸的喉咙,感觉自己像是沙漠中快要被旅人取干汁液的灌木。
好渴。
我搭在他手臂上手指颤抖,顺着他单薄衣衫下的手臂线条逐渐攀升移动,无力的指尖擦过他的下颌附上烧灼的耳廓。
给我停下。
“哼!”
风水轮流转。
之前我捂着嘴巴眼泪直流,现在轮到他捂着耳朵把五官攒成一团。
感觉刚才我像被同期某只亲亲咒灵上身了一样,终于获救的我放松了紧绷的脊背,翘着腿端着满是水汽的果汁一饮而尽。
完全将一旁故作可怜的家伙忽视的彻底。
一杯冰水贴在手边。
我瞅了眼把自己的水放过来的五条悟,毫不客气的再次大喝一口,终于缓解了莫名的干渴和麻木。
气氛都到这儿了,我动了动唇准备说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