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宴会厅的时候,凌寒拉着她在落地窗一侧的沙上落座。
丁浅靠在他怀里,指尖轻轻描摹着他掌心的纹路,忽然问:"你那时候的舞伴是谁?"
凌寒懒洋洋地玩着她的头:"不固定的,谁邀就和谁跳呗,或者谁刚好单着。"
"你倒是不挑。"她轻哼一声。
他低笑:"都是从小玩到大的小,大人们心照不宣,觉得谁要是能凑一对,联姻也挺好,知根知底的。"
"那你呢?"她仰头看他,"有喜欢的吗?"
"我想想啊……"他故意拖长音调,装模作样地思索起来。
丁浅立刻坐直了身子,瞪他:"你找打?"
凌寒笑着把她拽回怀里,这次语气认真了许多:"我当时的确没存这个心思。"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他们总笑我冷心冷情,可我只是觉得……如果要找,就得像我父母从前那样,真心相爱才行。"
他的声音低了下来,"谁想到最后……他们闹得那么难堪。"
丁浅察觉到他情绪低落,伸手环住他的腰,故意用夸张的语气哄他:"可怜的宝宝,抱抱。"
凌寒失笑,捏了捏她的脸:"你啊……"
"凌少。"她突然喊他。
"嗯?"
"寒哥。"
"在呢。"
"少爷。"
"……"他挑眉看她。
丁浅仰头,眼睛亮晶晶的:"我爱你。"
凌寒低头吻了吻她的顶,声音温柔而笃定:"我也爱你。"
微风轻轻掀起窗帘,阳光洒在地板上,像一条静静流淌的河。
新一曲华尔兹响起时,穿着暗纹t恤的何家少爷已经站在了他们面前。
他微微躬身,向丁浅伸出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滚。"凌寒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好。"丁浅的应答却轻快得像只百灵鸟。
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同时响起。
凌寒还没反应过来,掌心已经一空——丁浅把手搭在了对方手上,起身时还冲他挑衅地挑了挑眉。
凌寒眯起眼,看着那个小白眼狼被带进舞池,裙摆旋开漂亮的弧度。
"记仇的小东西"他低笑出声,立刻明白这是报复他刚才说"不挑舞伴"的事。
有女孩恰在此时走来邀舞,凌寒头也不回地摆手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