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挑眉看着这个突然兴致勃勃的姑娘,只见管家小跑着送来一个崭新的足球。丁浅灵活地用脚尖挑起球,在膝盖上颠了两下,朝凌寒抛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来比试比试?"
"不知死活。"凌寒慢条斯理地站起身,单手解开衬衣最上面的扣子。阳光在他舒展的肩线上流淌,方才的阴郁早已一扫而空。
换上运动鞋的丁浅一脚踩住足球,双手叉腰站在草坪中央,眉眼挑衅,凌寒看着她只到自己下巴的身高,嘴角不自觉扬起。
"开始!"
修长的腿优势尽显,凌寒轻松控球,故意在她面前炫技般来回拨弄。他想起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逗他玩,脚尖不自觉地用了同样的假动作。
直到丁浅突然一个箭步冲来,灵巧地截走足球。
"轻敌了吧?"她得意地回头,眼睛亮得像星星。
凌寒怔了怔,随即失笑。这个山里长大的姑娘,身形灵活得像只小鹿,几次突破他的防线。
"再来!"她气喘吁吁地喊道,鼻尖沁出细密的汗珠。
凌寒望着她不服输的样子,忽然觉得心里某个角落"咔哒"一声,像是终于归位。
足球滚到老槐树下,比赛在凌寒的放水下,丁浅以微弱的劣势告终。她瘫在藤椅上大口灌水,丝黏在泛红的脸颊边。凌寒拿着毛巾轻轻按去她额头的汗珠:"慢点喝。"
"少爷真厉害,"丁浅仰起汗涔涔的小脸:"下次我一定会赢。"
凌寒笑着坐回椅子整理衣领,擦汗,喝水。
丁浅看着他优雅的动作,突然仰天长啸:“万恶的资本家。”然后又嘟囔起来:“惨了,以后不会是豪门婆婆手撕乡野媳妇的剧本吧?救命啊~”
凌寒听了她的话,突然凑近她面前,说:“你说什么?什么媳妇婆婆的?”
丁浅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但当她抬头看见凌寒那副促狭的笑容时,那股熟悉的恶作剧冲动又涌了上来——就像当年往他书包里塞青蛙,往他水杯里泡野花茶时一样。
她的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弧度,眼睛亮得惊人。
凌寒太熟悉这个表情了,后背一凉:"等等,你"
话没说完,丁浅已经踮起脚尖,双手捧住他的脸,结结实实地"吧唧"一口亲在他唇上。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蜻蜓点水般的吻转瞬即逝。
凌寒跌坐回藤椅,耳尖红得能滴血。他看着丁浅得意洋洋的小表情,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在说:"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突然,他意识到一个的问题——这已经是他们第四次接吻,而其中三次,居然都是这个胆大包天的小丫头主动的!
"亏大了。"凌少爷心里暗想。
下一秒,他突然起身,右手扣住丁浅的后脑勺,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唇已经压了下去。
这个吻不同于她刚才的"吧唧"一下。凌寒的唇温热而柔软,带着淡淡的汗水的味道,辗转厮磨间,丁浅整个人都懵了,手里的矿泉水瓶"啪嗒"掉在草地上。
远处修剪玫瑰的园丁突然对灌木丛产生了极大兴趣,擦拭玻璃的女佣专心致志地研究起窗框的纹路,所有人都默契地背过身去。
丁浅的手抵在凌寒胸前,指尖能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有有人"她的抗议被碾碎在唇齿之间。
凌寒喘息着稍稍退开,鼻尖仍抵着她的:"说了没人"话音未落,又重重吻了上去。
当凌寒终于放开她时,丁浅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嘴唇还微微张着,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凌寒的拇指轻轻蹭过丁浅湿润的唇角,同样的满脸通红却眼底带着笑意:"还差一次。"
丁浅被他亲得晕晕乎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什么?"
管家适时出现在廊下:"少爷小姐,要开始准备午饭了。"又特意询问:"丁小姐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丁浅突然蹦起来,说:"凌叔,我要参观少爷的一天!"她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凌寒,"从起床到睡觉,全部流程!"
管家忍俊不禁地看着自家少爷瞬间通红的耳根。树影摇晃,三把椅子中的两把空了——年轻的脚步声走进了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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