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讽刺,若不是父母闹得那般不堪,我也不会被送到乡下,更不会"他转头看向丁浅的侧脸,"遇见你。"
丁浅轻轻"嗯"了一声。
她的声音很轻:"我也很感激命运让我们相遇。"
沉默片刻,她忽然转过头,说:
"但若可以
我倒愿你从未经历这些变故,家庭和乐。
愿少爷你永远泡在蜜罐里,永远不知人间疾苦。
下雨有人递伞,天黑有人点灯,一辈子都无忧无虑,温柔善良。
将来遇见一个同样美好的姑娘,平安顺遂地过完一生。"
丁浅说这话时,嘴角带着笑,眼角却微微泛红。
凌寒伸手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眼中带着温柔的笑意:
"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丁浅促狭地眨眨眼:
"是吗?那当初是谁在我面前哭鼻子来着?"
凌寒微微一怔,随即失笑。
想起了她送他安眠草的那天。
忽然现那些曾经让他痛不欲生的记忆,如今回想起来竟已不再刺痛。
"是啊,"他轻声说,"当初为什么会哭鼻子呢?"
凌寒的目光落在天边的云卷云舒上,说:"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大不了。"
凌寒凝视着丁浅说:"原以为是我将你这只小狗从泥潭里拉出来,没想到不知不觉间,是你在默默拽着我走出来。"
丁浅噗嗤笑出声:"你那算什么泥潭啊。充其量就是个小水坑。
我们的少爷轻轻一跃就过去了。"
凌寒望着她,幽幽的说:
"可就是这个小水坑"
他顿了一下,"差点淹死我。”
他轻轻的说:“现在现水坑底下藏着颗星星,捞上来就再也不怕黑了。”
在这段朝夕相处的日子里。
他们都清晰地感受到心底有什么东西在悄然生长。
那一刻,两人都听见了心底那个破土而出的声音,却谁都没有说破。这些小心翼翼的靠近,这些欲言又止的瞬间,都在诉说着同一个秘密。就像春天里第一朵含苞的花,虽然还未绽放,却已经藏不住芬芳。
"哎,我问你啊,"丁浅突然凑近,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
"如果此刻你还在城里,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