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很好。”白存远几口吃了小半个烤羊腿。
末世不会缺少供给给城心大人的美食,但每天都处在明天就破城的尸潮压力中,就算是白存远,最后几年都没胃口。
如今看着小戈狼吞虎咽啃肘子的模样,白存远胃口好了不少。
尚官有眼色,伺候人伺候地不错。
白存远不介意给他点甜头:“叫那些人晚上进屋睡吧,所有人不允许上二楼。”
尚官眉开眼笑:“您放心,保证不会有一个人上二楼!”
他等的就是这个机会,成为白存远手下的代言人,整个队伍自然会把他当做队伍的二把手。
白存远迟早会走的,他想要接手这个势力。
白存远让他通知那些幸存者,那是给他脸。
白存远点头。
这种不记仇拎的清的人,很不错。
别墅二层有几间空房,穆澜峪带的老弱病残们一间房,赵国怀祖孙三人一间房,霍凤花、任军红、朱健、朱颜一间房。
任戈小狗对穆澜峪严防,对白存远死守,坚决要和白存远住一间房。
白存远看着挡着穆澜峪的跟屁虫小狗轻笑:“不让我晚上给你报仇了?”
“狠狠撞”三个字瞬间进攻了任戈的心防,任戈狠狠摇头:“不让,不许!”
白存远没有阻止任戈拦穆澜峪,而是纵容地抓了把任戈脑袋上的短发。
白存远的纵容给了任戈极大地安全感。
他拼命想要证明的白存远不会有了新老婆就忘了旧儿子的事实,被白存远以轻柔地抚摸和无声地纵容给了他。
白存远找了间干净舒适的房间,进门躺在柔软的床上。
前世穆澜峪没有出现前,他从来不睡软床。
软床会让人放松戒备,让人悄无声息的死在末世里。
现在别墅外丧尸穆澜峪清理的很干净,一楼还有一群看见丧尸会疯狂尖叫的人型报警器,旁边还有只看人小狗,白存远很放松。
白存远在床头摸到了遥控器,遥控器的线连接着床垫,他扯了扯,发现不是空调,是电热毯。
他给电热毯开了二档。
起身进了淋浴间。
温水冲刷一天的疲惫,白存远隔着浴室门听见外面任戈在冲穆澜峪汪汪叫:“出去,你睡楼道!我哥只能睡我!”
“……”
“我是说我哥只能和我一起睡。”
“……”
“反正你别想上我哥的床,也别想让我哥撞。”
这都是些什么台词,怪糟糕的。
白存远拢了一把头发,细白的泡沫顺着他肌肉曲线完美的小臂流淌而下。
他把身上的脏东西都洗干净,将所有外面的衣服都扔进了垃圾桶,裹着浴袍出来。
穆澜峪站在门口没有走。
浴室门打开,温热夹着馨香扑面。
穆澜峪被发梢挂着水珠子的白存远迷了眼。
小学课本上的出水芙蓉这一成语在这一瞬间似乎被具象化。
白存远被热水冲得发困,声音沙哑倦懒:“今天不睡你,把我们在商场找的换洗衣服放一套出来,你俩自己找地方把自己收拾干净,脏衣服扔掉。”
他边说边打了个哈欠,脱鞋上床,让温暖的被褥包裹住自己。
“听见了没,我爹不睡你。”
穆澜峪从空间中拿出白存远和任戈的换洗衣服,任戈一把抢过来放到床上,双手推着穆澜峪把他退出房门。
卧室门在穆澜峪身后合上。
他原本担忧今天晚上的住宿分配,看见白存远一声不吭就去洗澡的时候,穆澜峪更是担心到极点。
伺候人这件事,穆澜峪根本不擅长。
可白存远不和他一起睡。
本该放松的心情被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拉扯着,穆澜峪心口堵了堵。
“站在门口干什么!还想让我爹奖励你?”门内突然传来任戈的声音:“哎呦,爹,你拿枕头砸我干什么。”
“安静,洗澡。”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