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羽令的指腹轻轻在郁舟脸上摩挲。
好像已经将那些液体冲上去,然后用手指缓缓抹匀一样。
“宫、宫羽令……”郁舟声音有点哆嗦。
“嗯?”宫羽令鼻音上扬,似乎含笑,眸色却极深,令人不寒而栗,“骗我多少次了,你自己数得清吗?”
心境经过剧烈动荡,宫羽令的形态失控了,狼耳狼尾不受控地冒出,收不起来。
他们现在还在树上,空间狭小,郁舟坐在他大腿上,随便多动一下都有掉下去的风险。
郁舟不得不一边抱紧他,一边颤颤巍巍地顾左右而言他:“你、你狼耳出来了,秘境里这么多修士在,被看见的话你就暴露了……”
郁舟是有点一语成谶的天赋在的。
刚说完,树下就传来脚步声。
二人都顿了顿,接着不约而同往树下看去。
竟还是个熟人。
润玉痕一身白衣,腰侧佩剑,正向这边走来。
宫羽令没什么表情:“哦,被看见,然后呢,你叫他劈死我?”
“啊,你说什么……”郁舟耳尖发烫。
什么啊,他的意思明明是宫羽令妖族身份暴露会在剑宗混不下去,结果刚好来者是润玉痕,被宫羽令一说,说得好像润玉痕是来捉奸的一样。
宫羽令眸色幽深,似乎经过了什么思考,声音一沉:“也不是不行。我们就这样下去,光明正大让他看看。”
说着,他就搂住郁舟的腰,作势提气,预备轻功下树。
“啊,不行!不行不行不行!”郁舟连忙将脸埋在他颈窝,小声哭叫。
他的大月退还光裸湿濡着,下身不着寸缕,怎么能见人,怎么能见润玉痕。
“藏什么?他也不是没看过吧。”宫羽令声音冰冷。
“别这样……羽令……”郁舟仰起头,用脸颊去贴宫羽令的脸颊,湿漉漉的睫毛在宫羽令脸上乱蹭,泪水都胡乱蹭了上去。
“哼。之前一口一个叫全名,现在叫羽令?”
郁舟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笨笨地说:“呜,我以后都叫你羽令……你、你不要让润玉痕看到我们这样……”
说着,郁舟给了他个甜甜的面颊吻。
宫羽令眸光微动,喉结也轻轻攒动了下:“哪样?我可不是很好说话的人。”
郁舟咬咬唇,将身子上抬起来一点,月退根顿时悬空,然后轻轻往宫羽令身上一坐。
郁舟脸泛潮红,慢慢掀起眼皮,往上看宫羽令:“不要让他看到我们这样……好不好,羽令?”
“……”宫羽令眼珠缓缓下移,睫毛下压,看着郁舟与自己的相触之处,再也说不出刁难的话。
低垂的狭长睫缝之间,微露的碧绿瞳珠都迷离一瞬,染上浓重情欲色彩。
他的手掌缓缓扶到郁舟的腰侧,握着郁舟的腰,轻轻扣住,向下带了几分力道,同时微微仰身。
彼此贴近,无声契合。
短短一天一夜内,类似的事发生了三次。
郁舟眼尾湿润,沁出的一颗泪珠被轻轻一撞,便坠落下去。
宫羽令轻轻抬起他的下巴,与他接吻。
他湿漉漉的睫毛合起来,用唇齿承接。
他与宫羽令在树上,衣衫不整。
而润玉痕已行至树下,眉长鬓青,白袍如雪,端的是一副玉辉昭彰的模样。
润玉痕环视地上的狼妖尸首,俯身伸手去探看狼妖的致命伤口,翻找线索。
这三具兽尸还留有余温,颈部的鲜血汩汩流出,显然刚死不久,那么射杀它们的那名修士应当也还没有走远。
润玉痕唇线抿直一下,垂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之所以会到此,是因为感知到很像郁舟的熟悉气息。
润玉痕缓缓站起身,正要仰头,即将看到树上的迷乱光景。